舒有康脸上心疼的表情僵住,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生气,心酸,无奈……
以前舒心不舒服的时候喊的是爸爸,开心的时候喊的是爸爸,伤心的时候喊的也是爸爸,从小到大,无论大小事,舒心都是找他。
可现在,他就在她身边陪着,她却喊别的男人的名字,唉,女大不中留啊。
女儿长大了,不再需要他了。
舒有康眼神瞬间黯淡下来,没说话,弯身端起地上的水盆去了卫浴间。
舒心将视线看向一边的曹桂芳,嗓音染了哭腔又带着病态的轻柔,“奶奶……你帮我劝劝爸爸……我想见宴倾……”
曹桂芳在床边坐下,“心儿,别太执着了,你爸爸都是为了你好,听话,不舒服就睡一会儿,奶奶在这里陪你。”
“我要见宴倾……”舒心现在真的特别想念霍宴倾温暖的怀抱,几天没见,加上生病的脆弱,眼泪吧嗒吧嗒的流个不停。
曹桂芳轻轻拍着舒心的手背,“睡会儿吧。”
不知是不是烧糊涂了,舒心哭着哭着竟真的又睡着了。
医生来给舒心挂了退烧针。
舒有康说:“麻烦你看一下我女儿的手臂,说是摔伤了,我检查了一下,没看见任何伤口,可是我一拉她的手,她就喊疼。”
医生将舒心的袖子撩起来查看确实没看见伤口,然后又轻轻按了按她的手肘关节,没反应,按她的肩关节的时候,发现舒心眉头立刻蹙了起来,又仔细在她肩膀处检查了一番,放下她的袖子,“她这应该是肩关节脱臼了,接好后还没完全康复,拉她的手臂或者提重物都会痛。”
“脱臼?”舒有康疑惑的看向曹桂芳,“妈,你不是说摔伤吗?”
曹桂芳也是一脸迷茫,“我也不知道,上个周末心儿从外面玩了回来,我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她喊疼,我问她怎么了,她说摔伤了,我当时检查了,没发现伤口,也就没放在心上。”
舒有康微微蹙眉,上个周末舒心不是和霍宴倾在一起吗?手臂怎么会脱臼?
舒心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脑袋昏昏沉沉的,浑身软绵没有一丝力气,仿佛被掏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