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节

这种人家,姐姐妹妹的都很多。

谢吉祥家只有自己一个姑娘,但她家的表亲堂亲家姑娘很多,这其的弯弯绕绕,她可比赵瑞清楚得多。

若是说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有什么是非仇恨,大约都是姐妹之间,因为她们平日里相处最多,也最有利益牵扯,若凶手就在金家之,跟二姑娘有嫌隙的其他姑娘就很有嫌疑。

不过,这话自然不能当着人家亲叔叔的面说。

谢吉祥很和气地点点头,表示自己认真听进心里去,然后问:“冒昧问一句,贵府家的姑娘们可都在家?想来小姐妹之间最是了解,二姑娘平日有什么闺蜜或者心里话,姐姐妹妹之间肯定很清楚。”

看谢吉祥的意思,想来是要询问这几个姑娘了。

若这次来的推官是个男人,金泽丰自然不肯让问,但谢吉祥一看就是大家出身的推官,行为做派都很规矩,若是由她来问,倒是不必如此抗拒。

金泽丰沉吟片刻,才道:“大丫头跟三丫头去城外金顶寺上香去了,今日宵禁之前大概才能回来,其他几个丫头都

在家的。”

谢吉祥便表示明白了,没有多问。

说话工夫,金氏宗祠便出现在众人眼前。

谢吉祥跟赵瑞还没来得及说话,便看到邢九年在门内冲他们挤眉弄眼。

赵瑞微微一顿,对金泽丰和已经赶上来的金泽隆道:“两位金老爷不必多礼,本官先去宗祠看一看现场,稍后再叙。”

他说完,直接领着谢吉祥进了宗祠。

刚一进去,一股冷风便扑面而来。

阴森而幽暗的宗祠里,高大的灯架幽幽闪着烛光。

邢九年低声道:“这位金家的姑娘,也是叫人勒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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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九年今天可累得够呛。

不过因着心里亢奋,他现在还是很精神,跟赵瑞说话的时候也不怎么显得疲惫。

他低声道:“金家这个姑娘也是被勒死之后掉在房梁上的,但这一回凶手手段很果决,她脖子上的伤痕很清晰,只有两条痕迹,一条是生前被勒死的淤痕,在脖颈前面形成平直的横线,一条则是死后被挂在房梁上的勒痕,因为吊上去的时候人已经死了,所以那条勒痕呈现白色和弯曲。”

伤痕清晰,也就说明凶手杀金二小姐的时候手段干脆利落,丝毫没有犹豫。

谢吉祥想了想,问邢九年:“若两人是同一杀手,是否可以推断凶手先杀吴周氏练手,然后再杀金二小姐?对方杀人的方式和方法都在进步,可见前面的‘练习’产生了效果。”

对于这种连环杀手,或者说是杀人狂魔,谢父在多年的刑名侦查经验,慢慢摸出些许线索。

对于女儿,他也倾囊相授,并未藏私。

谢吉祥现在的断案经验,大部分都来自于父亲,少部分则是跟随着皋陶司这几位大人慢慢摸索。

因此,根据现有线索,她给出的结论和推断是很合情合理的。

但邢九年却摇了摇头:“若还未验尸,谢丫头所言倒是在理,但是刚刚经过初检,这位金二姑娘却是死在了吴周氏前头。”

这一句话,直接把谢吉祥说愣了。

“什么,金二姑娘先死的?”

邢九年颇为慎重地点了点头。

他领着两人穿过祠堂的内门,在一片光影明暗交叠之,一个大红的身影安安静静躺在竹床上。

邢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