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

冲喜太子妃 糖十 1868 字 3个月前

纵使裴苒将话说得再难听,他依旧能笑出来。

总之人前,他肃王总是温尔雅且和善宽容的。

而这次,搬出来压人的又是“父女之情”。

她和余家,从来没有什么亲情。可偏偏余正德永远都能拿着这份血缘关系来压她。她可以不理,却没办法否认,余家现在也是她的娘家。

“对对对,当年的事都是误会。我与娘娘是父女,不要因为那些陈年旧事而坏了感情。若是娘娘真的心理不舒坦,惩处臣也是可以的,为父绝对不会有一丝怨言。”

余正德见势就装,他低着头说得狼狈,仿若被压得不得不如此。

裴苒咬住下唇,目光渐渐嫌恶。

萧奕感知她的情绪波动,轻轻拍了拍她的手。

他看向余正德,轻笑出声:“怎么,青阳侯这是打算拿礼法来压太子妃吗?只是不知,青阳侯哪来的礼法可用,哪来的父女之情可叙?”

“皇兄,太子妃可是……”

“肃王,从刚刚开始,你便一直帮着青阳侯说话。难不成你和青阳侯达成了什么共识,才这么殷情地帮着青阳侯,帮着余大姑娘?”

“皇兄莫要乱说,臣弟不过是今日有事需见青阳侯,不想撞见这一番家事而已。”萧玄解释着,目光更是丝毫不偏。

他摆出正直的模样,余月巧却偷偷看了他好几眼,听见他的言论忍不住皱眉,面上更是凄苦。

但偏偏萧玄瞧不见。

“那看来也是有缘,你和余大姑娘前后脚回了侯府。若是不知道的人,怕是该误会你和余大姑娘的关系,说不得还要传出什么闲话,比如肃王你,想要求娶余大姑娘。”萧奕饶有兴趣地道,仿若真的很好萧玄和余月巧之间的关系。

他的话一说完,余月巧脸色就更白了,忍不住拿帕子啜泣起来。

萧玄挂在脸上的笑容也有些僵硬,“这事关女儿家的名声,皇兄如此乱言……”

“若是孤说错了,谣言自会不攻自破。肃王可别给给谣言成真的机会。”萧奕笑着道,像是一般的叮嘱一样。

萧玄笑了两声,却是不再帮着说话了。

余月巧抹泪的动作一顿,心不断往下坠,她忍不住看向萧玄,但萧玄连回视她都不曾。

萧玄被堵得无话可说,萧奕转而就看向余正德,“青阳侯,既然今日肃王在此,孤便请他做个见证。”

余正德听见“见证”两个字,心开始往下坠,隐隐有一种不安感。

萧奕的话却还在继续。

“当初岳母与侯爷和离后远离京都,太子妃也一直随着母姓裴而非余,更未上余家族谱。当初出嫁太子妃出的也是裴府的大门。若孤得到的消息不假,余家只是归还了当初岳母留在余家的诸多嫁妆,于出嫁一事上未出任何力,莫说嫁妆。余家做至此,想必也是觉得太子妃到底不是余家的人,不值得你们破费。”

“余家送出那些东西怎么就不是嫁妆了,她差点掏空了……”李氏一听见嫁妆两个字,就跟受刺激一般,忍不住反驳。

话未说完,余正德便转头恶狠狠地看着她,厉声呵斥道:“闭嘴,殿下的话也是你能打断的?”

李氏吓得一哆嗦,抬眼间对上萧奕冰凉的目光,顿时觉得被浇了一头冷水,从心底直发冷。

京都一直说这位太子活不过春日,李氏心里的忌惮就少了很多。她总觉得萧奕是迟早要死的,一个要死的人有何可怕?

可她忘了,萧奕如今还是太子,是那个浴血沙场的杀神,他若愿意,自己便活不过明日。

心头的忌惮重新升起,李氏扶着余月巧的手忍不住发抖。

萧奕面上倒没有苛责,只是淡淡地道:“看来青阳侯夫人的规矩学得不大好,正好太子府有一个年长的嬷嬷,最会教规矩。不知青阳侯可需要?”

余正德低着头,心里恨不得把李氏的嘴封上,面上还要笑道:“微臣谢过殿下,只是怎敢劳烦殿下府的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