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王上赐西赛一个孩子。”
她迟疑了下,又说到,“五年了,我和我的家族都在等这个荣耀。”
瓒多扫了眼她丰润的胸脯,淡声问:“这是你父亲教你说的么?”
西赛吓得跪在地上:“不是……不是。”
男人挑起她的下颌,用力捏住。指节碾过女人脆弱的肌肤,印出青红印子。西赛疼得瑟缩起来,却不敢出声,只是眼里淤积起泪水,摇摇欲坠。
“告诉你的父亲。”瓒多手上没有撤劲,凑在她耳旁低声道,“这个荣耀我给不给,不在于你,在于他。”
西赛喉咙里滚出气音,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瓒多紧接着松了手,女人跌坐在地,痛苦的抽泣。他像野兽一样猛的把她推倒在了毡垫上,合身压了上去。
帘帐耸动,人影摇晃。皮肉相贴不亚于一场惩罚,惨叫与低喘不绝于耳。
殿外,高高的月亮打山顶间升了起来。
同一轮月亮下,毡房前。
每次门口响起轻有力的脚步声时,葛月巴东就知道,麻烦又来了。
果然措仑踏着破碎的月光进来,手里拎着一小兜东西,嘴里还在哼着歌。
“巴东老哥。”他看上去心情不错,“是我。”
“我可忙得很,没工夫接待你。”葛月巴东边抬出炭笔来,装出一副醉心公事的模样,边慌慌张张把酒袋子往毯子下面藏,生怕又被这小子抢了去。
“哦。”少年闷闷的,好像要往回走似的。
临到了门口,他突然举起手里的皮囊,轻微摇晃了摇晃:“可惜了刚从骆驼商队那儿换来的酒,花了我两张好皮子呢。本来说是犒劳犒劳巴东大哥的,可是你太忙,只能改天了。”
“哎!站住!”葛月巴东连忙喊住他。
措仑停住脚,一双眼眸掩不住点滴星光,专等他回话。
“我这会儿又不忙了。”葛月巴东被戳了软肋,咬牙说道。
少年狡黠的一笑,走两步一屁股坐了下来。他捡了粗碗,把酒倒了出来,嘴里说:“我就知道你是我的好兄弟。”
葛月巴东干了碗里的酒,满足的长吁一声。然后认栽,叹了口气:“又有什么事?”
措仑珍重的拿出南平锦囊里的纸条,递了过去:“你会认东齐字,帮我看看。”
葛月巴东接过来,仔仔细细读了一遍,然后下了定论:“这写的应该是首相思诗。”
“相思诗?”少年一顿,急忙追问确认,“你是真的看得懂么?”
几年前,葛月巴东曾随使团在东齐住过些日子,因此很是识字。他颇受冒犯的说:“你这是看谁不起呢。来来来,我给你一个字一个字的解释解释。”
“心乎爱矣,说的是我喜欢你。心藏之,说的是我在心里藏着不告诉你。何日忘之,说的是我忘不了你。”他又读了一番,板上钉了钉,“就是这个意思,准没错。”
说完半天也没等来措仑的赞赏,他抬起头,才发现少年的脸涨得血红。
“你也没喝酒啊,怎么上脸了?”葛月巴东有点迷惑。
措仑走了神,半晌又问道:“可是喜欢的话,为什么要藏着不说?”
“东齐的姑娘心里腼腆,不好意思呗。”葛月巴东是老行家了,“我还见过有的姑娘看了汉子,又不敢讲,专从楼上往当街扔帕子。帕子要是砸到心上人身上,人家上门提亲,这事儿就算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