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瑶就把菜刀一丢，指了指上面豆腐丝，答非所问问道，“您说这切跟筷子一般粗？”

原来在这里等着他呢？向东至没好气瞪了眼林瑶，道，“是切不错，我是说夸张了点，但是没见过你这般记仇，那么多当徒弟，谁不是对师父共恭恭敬敬，就你居然还敢跟师父顶嘴！”

赵恒瞧见了，马上就在一旁拆了个酒壶上封条，顿时一股酒香就飘了出来。

向东至自然闻到了，马上就默了下，憋了一会儿，这才别别扭扭说道，“其实切不错，行了，今天就到这了。”然后小心翼翼问道，“我能喝了不？”

林瑶一副勉为其难模样，道，“只能喝一小杯。”

“一小杯也行！哈哈哈……”

赵恒和林瑶对视了一眼，一个神色温柔，一个满含笑意，倒是十分默契。

赵恒就陪着向东至喝酒，他喝一杯，向东至喝一口，不过就这向东至已经十分满足了，这些日子被林瑶管，一口酒都不让喝。

林瑶收拾了一番，就去厨房里做甜汤了，早上泡好红豆，这会儿都已经发泡好了，倒入砂锅中煮，又拿了一小碗糯米出来，团成圆子，等着煮了半个时辰，水干差不多，再加入水，放入圆子，一同煮起来。

水干了一半，圆子熟了就可以关火了，最后撒入半勺糖，糯米豆沙甜汤就成了。

虽然向东至喝很小心翼翼，但是一小杯很快就见底了，赵恒见了瞧了眼外面，见林瑶在厨房里，自然看不到这边，又给向东至斟了一杯酒……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场面有那么一刹那安静，向东至抿了抿嘴，实在是想喝，但是又怕林瑶生气。

“这不是不让喝！”先冬至话虽然这么说，但却一直盯着那酒杯，像是怕赵恒误会一般，道，“我跟你说，我不是怕我徒弟，我可一点都不怕她，就是别看她平日里很好说话样子，这发起脾气来，可真是……我还当就我脾气爆，她比我还爆，气性不小。”

向东至可是还记得，第一次叫林瑶发现他偷喝酒，林瑶也没发脾气，就盯着他说要出师，以后就当他没收过她这个徒弟，然后真就走了。

那之后半个月都没来，他才知道林瑶是当真……向东至也不知道怎么说，摸了摸林瑶叫人给他重新做荞麦枕头，当时还说这东西醒脑，总之枕着确实是舒服，当时也不知道什么心情，就很不是滋味，他把这归结为，人老了之后真就太容易心软了，最后还是主动低头，叫人去给林瑶送了信儿过去。

那之后两个人之间就好像是达成了某种默契，对于喝酒事情，向东至一直都十分遵守。

赵恒道，“那蔡郎中不是说可以喝两杯？”

向东至眼睛一亮，赵恒又道，“阿瑶虽然是为了您好，但她又不是郎中，也不能事事都听从不是？”

“三公子，我第一次见你时候就觉得你这个人不错。”

赵恒挑眉道，“您第一次见我时候，不是要菜刀砍我来着？”

前阵子赵恒终于抽了空出来看林瑶，但是也就能说几句话，马上就要赶回宫里去，当时向东至也在。

向东至是个暴脾气，还当赵恒欺负林瑶是个下堂女，想要欺辱她，直接就拿起菜刀来要砍赵恒，还是林瑶解释了许久，这才明白了，两个人是你情我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