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方喜云又交代了方弛远几句就站起来道:“你早点休息吧,弛远明天还要赶车,都休息吧!”

“娘!”看见大家说好了,方弛星一下子扑到赵青春怀里,“要睡觉了吗娘?”

“睡觉了。”赵青春笑着把方弛星抱在怀里,转头对方弛远说:“弛远你早点休息,行李我都提前准备了,明早看看少什么再填上就行了。”

“好的娘。”方弛远应了一声,四人就都回了房间。

第二天,方弛远和方弛林跟着大伯方喜进,天不亮就等在了村门口。

出行的事情是张贤的父亲张遇安排的,张遇看着和方喜云差不多大,也是个秀才,只是家里富裕些,所以没有开私塾,现在还准备着考乡试。

一见面,方喜进就和张遇聊了起来,两人是邻村,说起话来也不显得生疏,一起说说孩子说说农忙,不一会其他两家也到齐了,到齐之后,一伙八个人就浩浩荡荡的去了镇子上。

张遇出行找的是一个小商队,他们只要每人交300文铜钱,也就可以跟着他们一起去元凌府,他们八个人,商队只给安排了两个小牛车,一路上,他们有时下来走走,有时坐在车子上休息,五个小少年玩玩闹闹,就这样在二十八日上午也到了元凌府。

进了府城,免不了又为住宿的事忙碌了一番,一行人先去了客栈,可是客栈不是客满就是价格太贵,他们住在这里若是要等放榜要住上半个月左右,没办法,一直找到下午,他们才在府贡院不远处租下了两家院子,方弛远家和赵旭家,赵铭舸租了一套,张贤家自己租了一套,两家院子挨的近,时常出行大家还是一起。

二十九日,在院子里歇了半天,下午,五个人就相邀一起出门了。

“这里确实要比我们县城富裕太多了,租二十天院子就要十两银子……”方弛林笑了一下“要不是有铭舸,赵旭你们和我家均摊房费,我还真怕我们到时候带的钱会不够用。”

“我带的钱也不多。”aplt

apgt赵铭舸也笑了“我也要谢谢你们和我均摊了房费还有伙食费啊。”

“你就住了一个小间,还是我们赚了。”方弛远也笑了起来。这次出行,方喜进一共带来了不到二十两银子,出来时还觉得会有剩余,现在看来怕是要节约着用了。怪不得读书人考取功名的还在少数,看看这一次出行的花费也就清楚了,寻常人家还真供不起一次一次的考试。

五人说着笑着不一会就在一家酒楼边上看到了一个新建的建筑。

“算贤堂?”张贤看着就读了出来:“前年新政,朝廷刚说要建立算贤堂,没想到短短一年就真的建了起来。”

“是啊,看来科举考试改革是势在必行了,只是算学我一直没有没仔细学过……今年的院试……”

“怎么了!”赵铭舸搂住了张旭的肩膀,“府试还没考就想到了院试?想那么多干什么?走,不如我们进去看看?”

“好。”张贤收起了沮丧笑了笑,五人一起就向算贤堂走去。

到了算贤堂,算贤堂门口正有两个小僮看着,一看见他们就告诉他们进去后要安静,然后就放了他们进去。

算贤堂里面分为几个模块,他们刚进去就看见桌子上摆放着祖冲之,刘徽等数名数学家的雕像。

他们有模有样的跟着别人一起向雕像烧香拜了一下,就继续往里走。

“你们看,这里还有人讲课。”赵旭走的快一些,压低声音对后面的四人道。

“嗯,我们也看见了,好几名先生在讲授算学,好像还分了等级。”

“是吗?”方弛林听了又仔细观看了一会,发现右侧的一排房舍里还真有不同的先生在教授不同的课程,只是由于角度的问题,刚刚他以为就只有一个先生。

“看来朝廷是真的要推行新政了。”赵旭建议道:“我们要不要进去听听?”

“还是算了,现在听了也没用,里面还有很多地方没看,不如都看看吧,听了算学课别在乱了我们心神,到时候影响府试。”

此为防盗章节,购买v章未到60的小可爱,要24小时才可以看前世父母离婚后他就跟着爷奶过,大概是为了补偿他,他爷爷把带在身上大半辈子的翡翠玉蝉给了他,希望能保佑他平安喜乐,他喜欢爷爷,就天天带在身上,也就有了后面空间的事。父母离异的孩子在学校总会受些风言风语,而且都是十几岁的少年,年少冲动就动起了手。

事后他在医院住了半个月,其实他只是脖子被划破了,留了点血,没什么大事,但是他爷奶不放心,怕有什么后遗症,非要在医院观察了半个月,也就是那时候他发现了自己的空间。

空间上一个主人大概是明朝的读书人,因为他发现里面的藏书只到明朝就没有更往后的了。空间里面很雅致,一所三进的宅子,房前屋后种了松柏竹林,梅花。书房藏书无数,有专门的分类,涉及《诗》、《书》、《礼》、《易》、《春秋》等儒家经典的解释批注以及从隋唐就开始的诗赋。

后面他又翻到了一些游记和一些名人书写或解答的帖经、策问,诗赋、杂文,经义、墨义,再加上宋初之前的诗赋。基本上涉及古代科考的方方面面,那时方弛远还想有人说古人以书传家也不算是妄言。

除了一座宅子外,空间里还有一些常见的果树,后来他陆陆续续的又补种了一些,空间里各种条件事宜果树的生长,所以果子爽脆可口,都被他拿来送给亲戚朋友了没有拿出去卖。

他喜欢这个空间,没事的时候就在里面看看书,偶尔来兴趣了就练一练毛笔字,没有把空间当成赚钱的工具。

“嘶,好冷啊!”方弛远大概是冻僵了,爬了两三次才从地上挪到床上拉起小薄被,团成一团取暖。

此时已经过了子时,风吹在薄薄的油纸窗户上,有一种刺骨的凉意。

他还有二两多银子,是他母亲去世前留给他的,算是他父母半辈子的私房钱,现在他要好好休息,明天要有一场硬仗等着他去打。

方弛远家今天早饭有些晚,等方弛澈都起床后,饭还没有好。

“做早饭的事还要人提醒吗?”张氏一脸不快,没有好气的说:“在懒散个一年我看你能饿死我老婆子!”

他是当家婆婆,管教媳妇就像喝水一样平常,各家各户都这样,所以她说话从来都不用收敛。

“娘,媳妇知道错了。”小刘氏一脸讪笑,内心里则咒骂张氏是老毒妇,表面上却有些讨好的把两个鸡蛋推给了张氏,一个劲的给坐在边上的丈夫和儿子使眼色。

“娘!”到底是夫妻同心,小叔张喜亮一接到信号立马接话说:“香草这不是一年多没做饭了吗,今天也就一时没想起来,娘,你看香草以前不是做的挺好的吗?”

“是啊,娘,我以前不是没犯过错吗?这次是儿媳该打,让娘和爹等了那么久,该打该打!”

小刘氏一边做一边还真对着自己的脸打了两下,张氏一边吃饭一边没好气的说:“好了好了,吃饭吧!儿子都那么大了,什么样子!”

等他们都吃完了,也没人想起来给方弛远送顿饭,小刘氏拿起碗筷去洗刷,暂时没人管方弛澈,他就偷偷摸摸的跑到方弛远的窗户下面,“哥,哥,远哥!吃饭了!”

张弛远听到声音迷迷糊糊的醒来,可能昨天哭多了他眼睛有些肿,aplt

apgt喉咙也难受,像是发烧了。

“哥,哥。”没看见方弛远,方弛澈有些着急,他个头只刚刚到窗台,看不见里面就扒着窗台踮着脚往里看。他们家的老黄狗在他脚底下打转。

方弛远强打起精神爬起来,爬到窗户边:“小澈儿,有水吗,给哥哥弄点水过来。”他的嗓子干的像是粘到一起了。

“有,有。”终于看见方弛远了,方弛澈很高兴,不在扒着窗台,反过身去拿他放在地下的瓷碗,一转头却看见老黄狗正在舔碗里的水,“大黄你气死我了!”方弛澈去打它,大黄狗以为方弛澈在和他闹着玩,一边闪躲一边又去舔碗里的水,快把方弛澈气哭了,“你等着!”方弛澈恨恨的瞪了大黄一眼,端起水碗递到窗台上,“哥,哥,水来了,你快喝吧!”

“谢谢。”方弛远不知道水已经被大黄喝过了,看着只露出半个小脑袋的方弛澈对他咧开了一个大大的笑脸。心里有一瞬间的满足,“也不是完全没有一个亲人啊!”

喝了水,方弛远感觉嗓子没有先前那么干了,就问方弛澈:“小澈儿,今天家里有没有来陌生人?”

“是要买哥哥的人吗?”aplt

apgt方弛澈一听小脸马上就皱起来了,感觉在多说一句话就能哭出来,“奶奶说他们下午就来了,哥,我不想让你走,哇,我不想哥哥走。”

“不走不走!”方弛远看见方弛澈大哭立马慌了神,“不哭不哭,哥哥不会走的,以后还带小澈儿去后山好吗?”

“好!”到底是个四岁大的孩子,方弛远哄了两句他就喜笑颜开了,眼睛还是红彤彤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