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只最后小声嘟囔了句, “殿下下回好歹给我些准备,这样也过于吓人了些。”

她睡得正熟, 床边突然站个人,这可不就是午夜惊魂。

司马珩揽住她, 往里挤了挤, 淡声嗯了声, 敷衍得很。

沈荞懒得和他费口舌, 确认他是真的要睡,闭上眼, 沉沉睡去。

这日醒来,司马珩难得没有消失,几日来困倦疲乏, 终于安枕,他睡得格外沉, 沈荞也不敢吵醒他, 兀自陪着他又多睡了会儿。

迷迷糊糊的, 沈荞觉得脖子痒得很, 睁开眼瞧见他正拿嘴唇蹭她的脖子, 沈荞背绷紧了一瞬, 哑着声音叫了声, “殿下……”

“孤近日有一场硬仗要打,不能时时来陪你。”

那可真是普天同庆,我敲锣打鼓欢送您。

“那妾可真是太难过了。”沈荞低着头, 克制着笑意。

司马珩目光凝着她,任何细微的动作都逃不过他的眼,他眼神划过一丝戏谑,“这么舍不得孤?”

沈荞一想到他不在,就乐,笑意都溢出来了,只好把脸埋在他怀里,挡一挡。

司马珩笑了声,胸腔震动着,鼓噪着沈荞的耳膜。总觉得他笑得不怀好意。

然后太子兄慢吞吞地挪了个位置。

“既如此,孤也不好叫你失望。”

……

-

沈荞一大早在泡澡,把浴桶里的花瓣当成狗太子,撕了个稀巴烂。

叶小植挑来隔帘看到浴桶里那一片狼藉,不由挑了下眉,“娘娘冲它们撒什么气。”

沈荞像只虫一样在桶里扭来扭去,“我就是觉得烦。”

她趴在浴桶里发呆,脑补自己和司马珩互相魂穿对方,然后像他欺负她那样欺负他,还要更狠一些,最好让他哭着求饶。

或者他变成一只宠物,她高兴了抱抱他,不高兴把他扔一边。

再或者她篡位当女帝,把他囚禁在小黑屋里。

如此幼稚发散一番,才把心底那股郁气给散了。

这时才想想起来司马珩说那事,他说近日里有硬仗,想必朝要发生些什么。

沈荞难免想到祝泓来,他昨日里刚到,今日司马珩便说这话,想来同祝泓也有些干系。

沈荞叫过来叶小植,嘱托了她留意着宫关于祝泓的闲言碎语。

不到夜里,叶小植便带回来许多消息。

连着几日,朝确实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