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玄微不可察摇头。

林啸面无表情道:“这些话留到衙门里再说吧。”

“公子——不,大人,您不能带走奴家啊,奴家要是去了衙门,红杏阁的生意可怎么办呀?”鸨母见林啸没有高抬贵手的意思,急得要哭了。

她向陆玄求救:“公子,您也是咱们红杏阁的常客了,求您帮奴家说几句话吧。红杏阁先前被差爷们折腾了一次,要是再折腾就开不下去了。您忍心以后没了听琵琶的地方吗?”

抱着断了弦的琵琶站在角落里的杜蕊听了这话,面色微变。

陆玄微微抽动嘴角。

昨日来过一次,今日再来就算常客了,这些人可真会说话,

“妈妈既然不知情,随我朋友回了衙门好好解释清楚就是了,不会影响到红杏阁生意的。”陆玄随口安慰。

见鸨母还想再说,他冷下脸警告:“我这位朋友素来铁面无私,妈妈还是配合为好。”

鸨母满脸不情愿,眼神飘忽。

林啸凉凉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妈妈想清楚抵抗的后果。”

鸨母登时垂头丧气。

林啸与陆玄对视一眼,带着云姑与鸨母往外走。

杜蕊如梦初醒追上来,神情惶恐:“妈妈,我们该怎么办啊?”

陆玄定定看了杜蕊一眼,总觉得话里有话。

鸨母安抚道:“一切照旧,别慌慌张张吓跑了恩客。”

杜蕊点点头,红着眼睛退至一旁。

楼下大厅热闹依旧,忙着与花娘调笑的寻芳客并没察觉到异常,直到混在其的钱三喊了一嗓子:“咦,那不是刑部的林大人吗,他怎么也来红杏阁了?”

一听是官府的人,本来低调被带走的梅花庵庵主与鸨母立刻进入了人们视线。

这一看,就看出不对劲了。

红杏阁的鸨儿犯事了?

还有走在鸨儿身边的美貌妇人又是谁?

梅花庵庵主走出雪字房前重新戴好了假发,一时无人联想到她的真实身份。

不过有钱三啊。

随着好的人们跟出去,钱三恍然大悟:“犯事的是那个妇人吧?”

好心强的人得了提醒,大着胆子问林啸:“大人,红杏阁犯了什么事啊?”

林啸脚步一顿,看了梅花庵庵主一眼,沉着脸道:“捉拿要犯,各位请让开!”

要犯?

众人一听,又是害怕又是激动。

红杏阁竟然有要犯!

“这妇人犯了什么事啊?”

面对七嘴八舌的疑问,林啸淡淡道:“梅花庵庵主藏身红杏阁,现把她缉拿归案。”

此话一出,犹如滚开的油锅溅进水滴,顿时沸沸扬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