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少爷,并未。”

是他心急了,这中午都还没过呢,池幽还没回来也是正常。

然而令南时没想到的是,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

山竹都叫他塞到冰箱里了,再放下去就要不新鲜了!

“山主呢?”南时看着夜色问道。

明月高悬,夜空清寒,不知名的大鸟趁着夜色无声无息的从树梢上掠了过去,而观澜阁那边代表主人归来的灯火还没有亮起来。

晴岚刚想说什么,倾影便自外头回来了,道:“禀少爷,方才前面传来的消息,说山主今日宿在城外了。”

“城外?”南时一怔:“陵墓?”

“是。”

“什么时候回来?”

倾影答道:“并未有消息,只不过奴婢看见观澜阁那处都开始收拾物品了,想来是要小住一阵了。”

南时苦笑,不是吧,还真被他猜中了?他师兄被气得干脆都不回家了?

“行,收拾东西,少爷我也住到城外去……我就不信我师兄不放我进去。”

“是。”

南时说要去城外陵墓,那可太方便了,他不像是池幽那样有那么大的讲究,衣服要穿什么,熏香要用什么,习惯用的笔墨纸砚一样不差的都要带走,连挂在墙上的画轴都是要拿走的,人力物力怕什么,反正池幽舒服才是最要紧的。

而南时嘛,他有的用就行了——严格来说,带两条内裤两双袜子用作换洗就够了。

池幽少见的去睡了陵墓里修筑好的庭院,而非回到主墓室。

说出去或许有些可笑,但他今日回城外就是避南时的——看着就来气,不如不见。

与南时住在一道儿主要是方便教授这小孩的学业,并不是非要与他住在一起。如今孩子都长歪了,若不是再不远离,难道还接着留他在身边叫他越发不可收拾?

清河侍立在一旁,静默的站着。

突地外面有人进来传了她一道消息,她犹豫了一瞬,便禀报道:“山主,少爷来了……此刻正在门外等您召见。”

池幽冷冷的道:“他来做什么?不见。”

清河答道:“少爷说是有重要的事情一定要请见,否则他就不走了。”

“惯得他?”池幽嗤笑了一声:“他爱等便等。”

清河应喏,正要出去传话,却又叫池幽叫住了,只听他说:“去问问具体什么事情。”

“是,山主。”

很快,南时就被请了进去——他说他觉得时机到了,想要试试逆天改命把自己复活。

这等大事,他师兄是不会放着不管他的。

他如愿以偿的进了厅堂,见池幽一袭月日的长衫,负手侧立于案阁前,见他进来也不看他,想来是真的气狠了。

“南时见过师兄。”

“起。”池幽没有叫南时坐,南时便只好站着,他道:“师兄,我今日带了一样好东西来给您尝尝。”

“不必。”池幽一口回绝,毫不客气的道:“你想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