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玉(如此风光无限,谢无会对陛...)

惨遭权宦强娶后 荔箫 1794 字 3个月前

“被马踢死的。”

“那东厂督主的那个干儿子……”

“这个我熟,喝高了从城楼上摔下去的。”谢无说着放下茶盏,堆着笑将她拢在怀里,“人各有命,天道轮回,你不能瞎给我安这种杀人放火的罪名哈。”

“……”温疏眉薄唇轻颤,暗暗瞪他,“我信你的鬼话。”

谢无低笑不言,哄小孩似的摸摸她的额头:“乖啊,不说这个了。来找我究竟何事?”

温疏眉蓦然回过神,将他推开两分,仰起头:“我听说趁着督主这些日子不在行宫,朝臣们在求陛下重立东厂?”

“有这事。”谢无点一点头,“怎么了?”

“我……”话到了嘴边,她忽地不知该怎么说。

循理来讲,东厂本就该与西厂并立,让西厂独大确非好事,她这样急吼吼的过来很是奇怪。

她怔怔地低下头,手指搓着衣边彷徨了半晌,小声吐出几个字来:“我……我担心你……”

她觉得如若东厂重立,新官上任三把火,必定会找西厂的麻烦。

谢无眼底一震,端详着她,笑意漫开:“担心什么?没人敢动我的。”

却又听她说:“是我拖累你的。”

这句话变得更轻,却让谢无心中一颤。

“我若没得天花,你就能继续在行宫办差。你若在那里,他们就……”

“小眉。”他忽而开口,截住她的声音。接着他微微弯腰,直至与她视线齐平,认真、诚恳地与她对视着,“你不必这样想。我这个人,自私得很,普天之下都没有比我更自私的了。”

她目不转睛地望着他,不知他什么意思。

“我做的一切事情,都不为别人,只为自己。”他说着,手指在她鼻尖上一刮,“留下来照顾你,是我愿意,我觉得这样自己心里才舒坦,没有什么你拖累我。”

她沉默良久,吐了五个字:“才不是那样……”

“那是哪样啊?”他只笑,露出些许嘲讽,摇起头来,“你们这些世家贵女啊,就是心思太重,读书读得迂腐了,时时要想着对不对得起别人。我要是你就不想这些,自己这条命是最要紧的,别的事都由他去。”

他的歪理总是这样多的,温疏眉自知说不过他,只好不跟他争。谢无在几日后回了行宫山下的别苑去,临行前将管家的大权交给了温疏眉,只是掌仍由苏蘅儿去管,免得温疏眉大病初愈花得心力太多。

天气一转入了深秋,在秋冬交替的节骨眼上,皇帝真的扛不住众臣的一再请命,下旨重新设立的东厂。

如温疏眉所料,东厂果真新官上任三把火。彻查刑狱要案、捉拿举止失当的官员、追击蓝砂教,一时间闹得风风火火。本就惧于天花的百姓们因东厂的威慑变得更不敢出门,整个京城都显得愈发愁云惨雾。好在一时之间,东厂倒没找西厂的麻烦,两方呈井水不犯河水之势,也算和平。

是夜,东厂督主孙源回了府。

他原就是宫中有权势的宦官,如今担了东厂督主一职,愈加春风得意,府中美妾添了好几个。他刚进屋,就有美人迎了上来,笑容满面地为他褪去沾满寒气的大氅,奉上热茶,细语轻声地问他饿不饿。

孙源美人在怀,舒服得很。然刚用了半盏茶,忽有人裹挟着冷风进了屋来,匆匆一拜:“督主!”

孙源不满,皱起眉头,看清眼前是谁,颜色又缓和了几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