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陆司明比她年长三岁,端详...)

惨遭权宦强娶后 荔箫 1730 字 3个月前

“知道怕还那么多话。”温疏眉没好气地拉着她坐,“我看便是朝臣也鲜有敢同他这样讲话的。”

“……可说完,我倒觉得姑父人也还好。”温静怡歪着头,忖度着说,“倒没有街头坊间传言的那么可怕。”

“你这是没见过他可怕的时候。”温疏眉道。

她想起了谢无带着满身血腥气回来就寝的无数个深夜。

“在小姑姑面前不可怕,不就行了?”温静怡伏在桌子上,边思量边说,“小姑姑经过那许多波折,现在自己过安生日子就最重要了,别的都不打紧——若能这样想,那管他在外是什么鬼煞,只要不欺负小姑姑就好了呀?”

“谁说他不欺负……”温疏眉说到一半,忽而卡了壳。

她原是想起了他说恼火就恼火,开口就赏了她二十手板的事情。转念却猛然意识到,除却那一回,她好像并不曾再因他受过什么罪。

诚然,吓唬是有的,隔三差五总要有那么一回。他很是精于此道,每每只要他想,她就能噤若寒蝉很长时间。

可他从不曾再对她做过什么。

她忽而怪异地觉得,他在她面前好似真没那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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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宜巷的宅子里,谢无步入书房,便接连听了数个手下禀话。这些人有些是此番随他而来的,有些到得更早一些,已在宁州待了三个多月。

“所以,不止一个蓝砂教?”看罢了最后一人呈来的密信,他唇角勾起笑来,“有意思。”

继而抿一口茶:“与温家可有关系?”

“……属下不敢大意,详查了三月有余,未寻到干系。”底下单膝跪地的宦官面容文弱,像个书生,声音却有力,“许是陛下多心了。”

谢无点了点头:“那孩子又是怎么回事?底细可查清了?”

“查不到。”手下摇头,“户籍、父母都查不到踪迹。所以不少人才信了蓝砂教的话,觉得他是睿德太子遗孤。另外……”

“什么?”

“另外还有个胎记。”手下拧起眉头,“在心口,说是和故去的太子妃如出一辙,传得真真儿的……这才更让此事坐实了。”

谢无轻笑:“你见过那孩子了?确有胎记?”

“见过一次,确有胎记。但……”

手下迟疑,谢无了然:“但你不知太子妃心口是否有胎记。”

“是。”

“我也不知。”谢无含着意味深长的笑,饮着茶道。

太子妃的心口有没有胎记,哪里是旁人轻易能瞧见的呢?普天之下知道实情的,估计也只有看着她长大的长辈和睿德太子本尊吧。

可这些人,基本已都死了。还活着的,应也没有来胆量来做这种触怒圣颜的证。

蓝砂教的说法,子虚乌有的噱头罢了。扶一个尚不懂事的小孩继位,背后的狼子野心的大人们才有利可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