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纪浅起床就跟许星然把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东西通通搬回空间,在空间吃了一碗饭,没人再喝一瓶牛奶,两人都做了防晒,这才出门,准备跟着李江雪她们一起出去放羊。

“放羊很简单的,把羊赶去吃草就可以了,看着羊,不让养走丢,然后割点羊草,晚上养是不吃草的,但是还是要背着,如果第二天下雨,就不用放羊了,纪浅,我可以跟你们商量一件事吗?”

纪浅笑着点头:“可以,你说吧。”

“打扫羊圈我跟我母亲负责,白天你们能帮我看下羊,我想偷偷去采一点草药给我爷爷治病。”

“没问题,你一个女孩子去采草药太危险了,我陪你去吧,星然在这里看羊。”所以即使她跟星然保住了李江雪的参片,李江雪一家还是要冒险去采集草药吗?原著是她妈妈去的,现在变成李江雪,所以这命运还是没有变吗?不行,她不能让李江雪一个人去。

“大白天的,大家都在上工,应该没事吧。”这话李江雪说得都心虚:“我没有办法,我爷爷身体必须点好起来,家里每一个健康的男人,那些心怀不轨的就会一直盯着我们,爷爷的身体必须尽好起来,而且这病不根治,一直用人参吊着一口气,病情只会越来越重。”

原来是这样,纪浅笑:“我陪你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

李江雪又感动同时又觉得十分的不好意思:“这太麻烦你了,我已经欠你们很多人情了。”

“我们是等价交换啊,你们家的方子可是无价之宝,说起来还是我转了,趁着日头还小,我们去,现在草药的水分还是足的。”纪浅拉着李江雪的手就往山脚走。

李江雪看着被拉住的手腕,一股暖流涌上心头,感动的热泪止不住地涌了出来,家变之后她习惯了众人不善的眼神和口头上的奚落跟谩骂,因为这些恶意,使她异常的珍惜得之不易的善意。

后面的许星然看着这一幕心头忍不住涌上三个问号,若不是因为李江雪是个女的,他都要怀疑李江雪喜欢他老婆了,搞什么哟,这么橘里橘气,偏偏他又不能跟纪浅说,浅浅,你以后再外面不要牵女孩子的手,他这闷醋吃得,也是莫名其妙。

想着竟然觉得有些好笑,他真是太闲了,站在树下,看着悠闲自在吃草的羊儿,想要深吸一口新鲜空气却发现这空气夹扎着满满的羊屎味,脸色黑如锅底,低头,忍不住干呕起来。

远处树林里悄悄监视的士兵看见这一幕:“……”

第13章 刘跛子 下次见他一次打他一次

纪浅陪着李江雪采摘草药,很多你以为是野草的,其实它们是草药。

“这些草药够开方子吗?”

李江雪摇了摇头:“好的方子根本搭不齐,见效慢的方子确实可以开。有了药,这身体就会慢慢变好,见效慢一点也是可以的。”

纪浅点了点头:“只要身体在变好,那就是大好事。”

“纪浅,你不知道哪些是草药,在旁边站着就好,我来采摘就行了。”

术业有专攻,纪浅也不逞能,走到树阴里面站好。因为不能被人发现她们在偷懒,她们来的这个地方是一片树林,土地坚硬,不适合开荒,平时人不多,只有入秋,枯枝多了,村民们就会来这里捡柴火,说道柴火,纪浅才想起她们还欠张伟他们三人的柴火呢,正好树下有树枝,闲着无事,她开始捡树枝。

从这个位置看过去,还能看见羊棚,60年代的农村房屋房屋破旧,连电线杆都没有,农村是七几年才开始铺设电,但现在的空气很新鲜,天空很蓝,山绿水清、花草茂盛,深呼吸便是草木香味。

纪浅突然发现一个躲在树后面偷看她们的人,她可以肯定这人不是组织的人,组织的人她都见过,组织里的人身强体壮,一身正气,那个人,又黑又瘦,左脚还有些跛,她直接走到李江雪身边,拍了拍李江雪,指着那人问道:“江雪,你认识那个人吗?”

李江雪顺着纪浅的手指看过去,眉毛瞬间拧成了一个结,那人一看见被发现了不仅没跑,反而还对着她们挥了挥手,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挑衅意味十足,看到这一幕,李江雪的脸色更难看了:“纪浅,以后你看见他能走多远走多远,他是隔壁大队的刘跛子,整天游手好闲,三十多岁了还没有娶老婆,之前就跟我妈说一些不三不四的话被我用扁担打了一顿,消停一段时间,最近又开始来羊棚附近转悠,我跟我妈都不敢落单,生怕遭遇不测。这也是之前我第一次看见你们还冒险答应你们的原因,我爷爷的身体必须尽好起来,羊棚离村里又远,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家里必须有个身体健康的男人才安全。”

纪浅撩人,她最讨厌欺负女人的男人,握紧拳头,咬牙切齿道:“下次见他一次打他一次。”

“别乱来,男人天生比女人力气大。”

“放心,我打不过还有许星然呢。”

李江雪噗嗤笑了:“对,记住,落单的时候看见他直接就跑。”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江雪,你还要采多少草药?种类够了吗?”

“今天只采了四味药,还差几味药,这里没有,还得往里走,但是里面有蛇,等我明天带上雄黄粉再进去,我们先回去吧。”

纪浅用藤条把今天捡的树枝捆成一团,抱着回去寻许星然。

许星然真靠在树上,脸上有些发白,纪浅以为他是暑了,很是担心:“星然,你哪里不舒服?江雪,你过来看看,星然是不是暑了?”

“不是,只是被熏到了,这羊屎味道真臭啊。”许星然说着有些囧,原本想艺一番,深呼吸拥抱大自然,没想到这大自然是羊屎味的,想到这,许星然又开始干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