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说话!”楚渊耳根几乎要变成血红色,看架势再多说一句,估摸着就要炸毛。
段白月识趣闭嘴。
手心一直温度滚烫,像是永远都不会再散去,楚渊愤愤咬着下唇,又在被单上用力蹭了两下。
段白月哭笑不得:“不然我弄些热水,给你洗洗手?”
还敢说!楚渊坐起来,用枕头将人赶下了床。
西南王只好打地铺。
但打地铺也舒坦。
看着窗外月光,段白月心想,这里的月老庙当真挺灵验。
待到此番回西南,定要拨一笔银子过来,好好供奉一番。
第二日一早,是四喜公公前来唤楚渊起床,段白月不知何时已经离开,打地铺用的被褥倒是叠得挺整齐,上头还架了个枕头。
四喜公公心想,分床睡的啊。
在宫里可没这样过,莫非吵架了不成。
楚渊咳嗽了一声。
四喜公公回神,赶忙笑容堆满脸,伺候皇上洗漱更衣——今儿还要继续赶路呐。
接下来的路途都挺顺利——事实上前后左右都是御林军与大内高手,想不顺利都难。段白月依旧提前两天便到了云德城,随便寻了一处客栈住下之后,便独自一人去了北行宫,想着闲来无事逛逛也好。
皇上要来,行宫里头自然要好好准备一番,四处都是人,看架势像是要通宵干活。段白月在前殿看了一圈,又去寝宫坐了一阵,便拿起剑想回去,却又见一处小院落里隐隐传来光亮,四周一片安静漆黑,与别处的热闹忙碌比起来,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段白月心下好奇,便走过去看究竟,只是人还未靠近,院中便已经有苍老的声音传来:“阁下又是谁?”
段白月微微一愣。
“出来吧。”老人继续道,“听着脚步声,可不像是这行宫里头的人。”
段段白月只好伸手推开院门,硬着头皮道:“打扰了。”
“哟,幽寒玄铁,看来也是个有来头的。”老人看了一眼他腰间的佩剑,继续自己与自己下棋,也不再搭理他。
中原武林卧虎藏龙,段白月诚心道:“晚辈见这里星点透出灯火,便过来看一眼,没想到打扰了前辈的雅兴,还望见谅。”
“雅兴也称不上。”老头道,“一盘棋下了三十年,不是左手赢,就是右手赢。只是最近这左手似乎不行了,已经输了整整一个月。”
段白月心里一动,问:“前辈喜欢下棋?”
老头摇头:“消磨时间罢了。”
段白月又道:“那前辈可知道焚星局?”
老头倒是有些意外,又叹气:“小后生,莫说你也想去找黄金,那岛上啊,可真真什么都没有。”
段白月心里一喜,坐在他对面道:“前辈放心,晚辈对黄金珠宝并无任何兴趣,对潮崖亦不关心,只想请教前辈,可知为何焚星有时会发光?”
“焚星在你手中?”老头总算是抬起头,正眼瞧了半天,“都说九玄机被毁了,原来是你这后生所为。”
“前辈。”段白月又问了一次,“焚星究竟是何物?”
老头摆摆手:“你先替我做件事情,我便告诉你,这焚星里头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