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全眼看着殿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唇瓣哆嗦着,到底还是开了口:“主子,您就放宽心吧。”王全肥嘟嘟的脸皱着,只觉得自己从未有这么难过。
“这玉主子是您亲自从扬州带回来的。”这殿下心不舒服呢,王全这个身边伺候,可不得捡好听的说?
“玉主子这是您一手带出来的,且心里眼里包管只有您。”
“您想一想,这玉主子乖的跟只猫儿似的,且从未出过东宫的门,这……这能有什么事?”有些事就需要明着说。
不然这殿下心,不会痛。
需得挑明了,说的明明白白的,殿下这心这才得以畅。
“再说了,两人基本上从未见过面。恒亲王这根玉簪子,一定就是个凑巧。”王全说到这里,干心一横,眼睛一眯。
二话不说直接挑明着道:“莫非殿下您还不相信玉主子不成?”
这话一说,太子这才像是有了反应,拿着玉兰花的手放下,将花随意的扔在了桌面上:“谁让你胡说的。”
奏效了。
王全立马跪下,低垂着头,面上却是带着笑的:“这话奴才可不敢说。”他咳嗽了两声,想活命,赶紧将笑意掩了下去。
“只是主子您一直不去看玉主子,昨日还是玉主子生辰呢,您这…… 让玉主子如何想?”
书案边,太子殿下的眉心皱了皱。
到底是不是他多想,还要他去查。只是昨晚到今日,他的确是一直没去见人。
王全自知有戏,越发的劝:“再说了,这恒亲王昨日救玉小主……”这事儿,是太子殿下的另一道疤。
他知道那是玉小主之后,是立即就冲了出去。只是恒亲王殿下有轻功,到底还是晚了一步。
“行军打仗之人,这些定然是下意识的反应。”王全是真的觉得两人之间没什么,不然哪里敢在这里放话?
殿下心不舒坦,他们这些身侧伺候的,也受罪。
“主子您若是不信,可以去查,但是……伤了玉主子的心可就不好了。”
太子那皱着的眉心彻底的放开,他双手撑着扶手从椅子上站起来:“这话你不要与你玉主子说。”王全跟在身后,乐的立马点头。
太子殿下那脚步,一看就是往合欢殿去的。
“那玉兰簪子收起来,碎了就不要了,孤懒得瞧。” 王全小跑着跟在身后,抿着的唇满是笑意。
“是是是,待会儿就让奴才们收起来。”
太子殿下又接着道:“不过,那羊脂白玉的确好看。”他薄唇抿着,瞧不出面上的神情。面无表情的说话之时,下垂着的眼神掠去了眸的戾气。
倒是莫名显得有几分认真来。
“你派人下去寻一块最好的玉来,孤要亲自给她做一件生辰礼。”
听说,西域地界有一种石,会遇热发颤。戴在身上,心跳加也会随之震动。
那东西大部分人用来做为床榻上的小玩意儿,闺房去取乐,专门给女子使用,老早就流入了京都。太子之前就听过,但,一直没舍得拿来逗她。
只是,他如今却有了个想法,他要将这东西,做成首饰挂在玉笙的身上。
这样,她一看见自己,心悦之时也会便会心跳加,那东西便会传来震动的声响。任凭是谁,都瞧的出来,她心里眼里只有自己。
看日后,还有谁,敢将眼睛黏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