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半点不气,反倒还轻笑了一声。他将身上的药箱放下来,眼神看向软塌上的玉笙:“比不得你。”
玉笙是真的好看,翻了年马上又要再大一岁。
眉目身段完全长开了,娇小地坐在软塌上,杏眼桃腮,琼鼻红唇,生的是越发的清丽动人,一颦一笑都让人难以挪开眼睛。
沈清云面上带着笑意,上下瞧了她一眼,才道:“像是受了寒。” 把过脉,又开了药。
借着给她开药方的时候,玉笙没忍住,又往他袖口里去瞧。这若是旁人,玉笙定然不会那么没规矩,这举动也会惹得人不喜。
可这……沈清云如何说呢,玉笙认识他时间长,二来之前瞧过他太多无人瞧过的一面,在规矩上反倒是少了一些。
她目的太明显,捧着茶盏又不好直接说,眼睛滴溜溜地在他袖子上瞧。
沈清云收拾药箱的时候,轻笑一声将手腕给抬了起来:“没有。”那上面干干净净的,的确是什么都没有。
玉笙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捧着茶盏的手也放了下来:“你既然出来了那姜世子应该没事了吧,姜世子他……有没有为难你。”
沈清云扭过头,就瞧见她眼的忐忑。她这话问得是艰难的,极少有人知道她与姜玉堂的关系。唯独她虽是知道,却是不清楚其的纠结。
每次她一从永昌侯府回来,或多或少她都是担忧。
沈清云心浮出几分暖意,不可置否地被人这样关心着,是个人心都会温暖。
她笑了笑,拿起药箱对着玉笙安抚着道:“没有。”
玉笙彻底松了一口气,唇角往上勾了勾:“上次听说姜世子从马车上掉下来了,你又被从太医院掳走了,倒是吓了我一大跳。”
长袍从她身侧略过,沈清云人走到门口还是回了头:“他是被我从马车上踹下来的,你放心。”
等人都出了合欢殿的门了,玉笙还没从这句话回过神来。
她将张大的唇给合上,眨了眨眼睛:“嬷嬷,我是不是听错了?”素嬷嬷在一侧,也是惊讶得嘴巴都张大了。
回过神来,却是笑了笑:“主子,您放心吧,看这段日子沈太医一日比一日好,就知道他定然是没吃苦的。”
玉笙听到这里,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也是。”刚见面的时候沈清云瘦得跟个骨头架子似的,如今气色的确是越来越好了。
低头揉了揉眉心,她笑着呼出一口气:“倒是我瞎担心了。”
心松了口气,又灌上一碗浓浓的姜汤,昨日晚间受的寒一点一点都消退了。那雪从昨夜下起,清早起来外面就铺满了一地。
玉笙在屋子里瞧着,想着等雨停了再去赏雪。雪刚停下没多久,太子那儿便是来了人。
王全跪在地上,面上全是喜意:“殿下让玉主子去冷香园。”玉笙坐在软塌上,那一瞬间面上全白了。
好在王全跪在地上,没有瞧见,他依旧是一副恭敬的模样跪着,面上全是笑意:“殿下给玉主子准备了衣裳,让玉主子换上这身衣裳过去。”
小太监将托盘送上来,玉笙打眼一瞧,见上面摆着素白色绣着梅花的丝绸罩衣,如意百褶裙,外面一件绣着绿鄂梅的披风。
玉笙喜欢梅花,身上的披风斗篷大多都是绣着绿鄂梅的。
唯独这件却是不同,领口与袖口都是银色玄狐皮,滚了一圈细边,那上面的罩衣与百褶裙也都是掺了金丝绣成的。
细微之处瞧得见的奢华。
奴才们伺候着换上衣裳,玉笙站在镜子面前瞧了一眼,总算是想出其的不同来。
“这……”三七是第一个回神的,凑在玉笙耳边小声道:“主子您在扬州的时候好像有过一件这一模一样的衣裳。”
玉笙对着铜镜里的自己,点了点头。
她深吸一口气,这是她当时随着贺轩去看梅花,与当时微服出巡的太子殿下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