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在她唇瓣上来回的勾弄了两下,指腹抹着她的口脂,他笑的格外温和:“看样子是真的想孤想狠了。”玉笙眨了眨眼,下一刻却是被他抱到了床榻上。
殿下说话是算话的,早上的时候说要疼疼她,晚上的时候便是身体力行了。
他面上生得温和,床榻之前却是分外强势,今日却十足的有耐心,要如何便是如何。烛火晃荡在帷帐上,照出两道身影。
玉笙抽抽咽咽坐在他怀,一张脸哭得通红地埋在他的肩头上。疼了就咬,舒服了就咬着肩头细细地磨。
太子今日格外的温柔,哪怕是被咬疼了也只是掐着她的腰:“嘶……轻一点。”
话是这么说,却又强行忍着缓了下来。
玉笙被弄得浑身绵软,手脚无力,强打起精神从枕榻之下摸出个香囊来,塞到了他手。
“什么东西?”
太子对着烛火瞧了一眼,随即立马就笑了。
玉笙一张脸哭得一塌糊涂,眼睛都睁不开,他却颇为怜惜地上前,在她额头亲了亲:“这是奖励?”眉心拧了拧,他又要问:
“之前不舒服?之前为何没有?”
玉笙如今只想睡,烦得要死,刚要糊弄他几句,门口却响起敲门声。
王全缩在门口,瑟瑟发抖地道:“殿……殿下,恒亲王殿下找您。”
第144章 皇兄 没人比我更怜惜她!
夜阑人静,寒冬的天透着几分刺骨的寒。淅淅沥沥的雨声打在廊檐下的青石板上,一声声的只有滴答的声响。
太子跨着大步,一路往静心湖的方向走去。
恒亲王如今在月室。
月室在静心湖的湖央,四周是一大片水面,夏日的时候倒是凉爽,可到了冬日,就显得格外的透心凉了。
王全举着油纸伞跟在身侧,瞧见殿下那半张侧脸,可谓是叫苦不迭。
刚在合欢殿,他当真儿是咬着牙,大着胆子才敢敲出第二声儿的。在玉主子这儿将殿下叫走,今日还是头一遭。
若是旁人他自然也就罢了,可偏生这人是恒亲王,这大半夜的闯进来,指不定是什么事呢?
他哆哆嗦嗦的敲出第二下,好在没过多久殿下倒是出来了,只是这脸色……雨下得有些大,王全将手的油纸伞偏过去,大着胆子凑上去瞥了一眼。
太子殿下这张脸生得自然是让人挪不开眼睛的,此时大半夜地被人叫起来,眉眼往下垂了垂,让人瞧不出高兴还是不高兴。
要说高兴吧,眉眼却是带着戾气,朝前冲的脚步飞,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不爽。
可要说不高兴吧,却是又时而笑一下,手指时不时地摩挲着挂在腰间的香囊。
王全刚特意瞧了一眼,只瞧见个色,旁的便是半点儿都瞧不清楚了。但见殿下这番欢喜的模样,心暗暗的猜出几分。
这香囊指不定是玉主子给送的。
雨还在下着,静心湖的湖面上泛起阵阵的涟漪。庄牧守在月室门口等着,太子进去的时候,闻到的又是一室的酒气。
屋子里点着炭盆,倒是不冷,太子褪下斗篷走上前,先在炭盆前烤了烤手:“大半夜的自个不睡,倒是跑到我这儿来喝酒。”
低沉的嗓音里还含着沙哑,月白色的长袍上还带着一股腊梅香:“你这个年纪,是该娶王妃了。”
那修长如玉的手渐暖,倒扣在桌面敲了敲。春宵苦短,他若是有王妃,亦或者是身侧有人伺候,只怕就不会做出半夜硬生生叫人起床这样的糟心事了。
陈珩没说话,从他进门开始,那双眼睛就一直低垂着没有往他那儿看去。炉子里的水烧开了,他倾下身去拿炉子,玄色的长袖凑上来,袖摆带着一股浓厚的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