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昨晚,她等了一夜,贺轩却是一夜未归。玉箫想到这里,咬了咬唇,漂亮的一张脸上开始泛起了忧愁。
“夫人,您也无需过于担心。”
新来的丫环扶着她的手,在她身侧劝慰道:“少爷定然是去了什么地方与人讨论诗去了。”新科探花郎,又生得这样年轻俊朗。
不知多少人暗地里惦记着,可偏偏却只对这位姑娘上心。
小丫鬟看向玉箫的眼睛里一脸的艳羡:“少爷对夫人这样好,旁的地方是断然不会去的。”
玉箫听到这里,漂亮的一张脸上难得的浮现出几分羞涩:“这是自然。”如今贺轩要入朝为官,等日后入了内阁她们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
贺轩这样一个人,忠厚诚恳,只要你跟了他如论如何他都会对你负责。
之前在扬州的那些姐妹们,大概没人会想到她玉箫会有今日这样的造化。
玉箫想到这里,心一阵激动。
可看着门口空无一人的青石板到底还是担起了心:“怎么还不回来?”昨日贺轩去了东宫给太子过生辰。
这可是太子,日后的帝王,真正的天潢贵胄。
玉箫如今想到这里还激动呢,她这辈子只怕连着皇宫的门都进不去。贺轩出去的时候她就开始期待起来,准备好好听他说说东宫是何模样。
可这左等右等,眼看着都要到午了也没见人回来。
清早的那份雾气已经散了,深秋的风哪怕是正午也带着一丝刺骨的寒,玉箫拢了拢披风,抱紧了手的小手炉。
“要不我出去找找吧。”她到底还是不放心。
好在话音刚落下,门口就传来一道声响:“夫人……”书童福贵扶着贺轩走了进来,他生的瘦小,哪怕贺轩再消瘦也是个成年的男子。
一路拖着人过来,腰早就压弯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
玉箫大惊,吓得一张脸都白了,连忙小跑着过去搀扶着贺轩。刚靠近,便闻到了一股浓厚的酒气。
倒在小厮身上的人眉眼都透着疲倦。
“这是喝了多少啊。”玉箫半气半怒,帮着书童将人一路扶到了屋子里。
躺在床榻上贺轩才算是好得多,喂了些茶人才渐渐地醒。
“怎么喝的这样多?” 玉箫有些好,贺轩向来不是贪杯之人。她一边说,一边又将茶盏送上去,床榻上的人拧了拧眉心,撇过了脸。玉箫没想太过多,还当他这是喝多了。
放下茶盏,递了张帕子上去。
扭头问身后的书童:“浑身都是酒气,莫非是喝了一晚上不成?”书童看了眼自家少爷一眼,并未敢回答。
可不?喝了一个晚上,整整一夜一杯一杯的往下灌,谁劝都无用,跟自己有仇一样。
玉箫见小厮不说话,本三分起疑如今成了七分。扭头看过去,见她的帕子伸在半空,贺轩没拿。
她笑着凑过去,想给人擦擦。
手才刚靠近,贺轩扭头却是再一次躲开了。玉箫这回的脸色彻底地变了,攥紧了手的帕子一脸的手足无措。
刚要问话,贺轩皱紧了眉心问:“今日有人来找我吗?”
帕子捏在掌心,成了紧紧的一团,玉箫低下头,漂亮的一张脸微微摇了摇,露出后面的一截雪白的颈脖。
“无人找你。”她声音小小的,带着一丝软糯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