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细想,两人便一起走到了静心湖。
静心湖那靠近前院,再往前走就要出东宫了。只不过殿下的宴席并不摆在这儿,玉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还未靠近那儿,便是听见了前方的争吵,玉笙皱着眉心走上前,元承徽咬着唇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
“ 你装什么无辜?”
“要你道个歉怎么就这么难?”
还未靠近,便是听见女子气急败坏的声响,玉笙等人靠近她们都没察觉。深秋的天,静心湖央的莲花早就谢了,间一处长廊通向湖央的月室。
此时几人正围绕在长廊的门口,一群丫环嬷嬷们站在外面,围了个水泄不通。
玉笙在原地等了等,直到派去的小太监跑过来,冲着她摇了摇头她才上前。太子妃那儿抽不开身,小太监闯不进去。
几个宫女嬷嬷们看样子也是听了命令,无人敢出来搬救兵,被困在里面的也不知是何人,再这样下去只怕是要被逼得哭出来。
玉笙只得走上前。
靠近之后才瞧见被困着的人与她有一面之缘,玉笙看着那坐在轮椅上的人,眉心往上挑了挑。
这人不是恒亲王的宝贝疙瘩么?怎么被困在了这儿。
洛长安坐在轮椅上,低垂着脑袋,她双手紧紧握住扶手,脸上手上一片煞白。靠得近了些才看见她浑身都在瑟瑟发抖。
那带头的女子生得很是明艳,瞧见玉笙等人过来,那抹咄咄逼人的目光消退了些。她先是往元承徽那儿看了一眼,随后才落玉笙的脸上。
见她身后跟着的太监,面上缓了缓,确定道:“您是东宫的?”
素嬷嬷上前,半挡在玉笙的身前:“我们主子是玉承徽。”
“玉承徽?”不知是谁惊呼了一声,领头的女子脚步也往后退了退,来东宫之前各家各府都交代了规矩,东宫之谁不能惹,谁最受宠自然是打听的一清二楚的。
至少,所有小姐的耳朵,这位玉承徽可是并不陌生。
安明珠浑身的锐气也褪了,走上前立马行了个礼:“安平王家的郡主,安明珠见过玉承徽。”其实以她的身份,不用这么客气。
但这位玉承徽她不敢惹,父亲母亲也交代过。
而且,大宅院子里出来的女子,最是知晓什么叫做枕边风。
玉笙松了一口气,这些大家小姐们也不是无理取闹。她重新将眼神看向坐在轮椅上的洛长安,这才瞧见她裙子下面湿了一片。
洛长安身侧只一人,嬷嬷们不在,被这么多人围在央,早就吓得脸色发白。
玉笙拧了拧眉,怕她是犯了什么隐疾,让素嬷嬷上前安抚。眼神又看安明珠:“这洛小姐跟郡主可是有何误会?”
她瞧见这位洛小姐,衣裳上都是茶渍。
“不是误会。”安明珠冷漠地瞥开眼神,眼睛看向洛长安时满是冷意:“她故意将茶水泼在我身上,还说不是她。”
她侧过身给玉笙看,玉笙这才瞧见她袖口也湿了。
她今日是听说恒亲王来了,这才穿了新做的艳霞裙:“我这衣裳是孔雀羽绣的,你这一泼我日后是不能再穿了。”
不说如何珍贵,再就是她喜欢,被洛长安泼了茶水如何不气?
这下头疼了!
玉笙无声的叹了口气,轮椅上洛长安仰起头,一双眼睛也是通红的,手指着前方一个浅粉色衣裙的少女身上:“我都说了不是我,是有人撞到我才不小心泼到你身上的。”
相对比起安明珠的大方艳丽,洛长安就显得实在是狼狈了。被逼的浑身发着颤抖,眼圈里浸着水意,红成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