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起手腕,她又将手腕上那丁点儿都不算的伤口举到他的眼皮子下面,让他瞧:“殿下就当做看不见。”
“行了。”太子没忍住,差点儿憋出一丝笑来。
他将举到面前的手给扒开,搂着腰靠的越发近了些:“真的这么疼?”玉笙心虚,却还是咬牙点了点头。
掐在腰间的手收紧,太子上下掐弄了一会儿,又问:“那你想让孤如何罚她?你说,孤做。”
玉笙瞥过眼神,往太子那儿看。
那张脸上满是漫不经心。这话听着倒是让人心动,就是不知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玉笙垂下眼帘,管她真的还是假的。殿下既然问了,那她便说:“我不想看见姜承徽。”
玉笙开口,过了一会儿她又道:“我也不愿意跟她在同一个位分上。”殿下不责罚姜承徽旁的,降位总不会也不舍得吧?
“她一口一个妹妹的叫着,谁是她的妹妹。”
“就这两件?”
太子等了许久,没见她继续,挑了挑眉,问。
玉笙迟疑,这些莫非还不够不成?可瞧着太子这模样,也不知真假,胡乱地点了点头:“就这些。”
“好。”太子半点没犹豫,将人抱在了膝上。
“孤答应你。”
玉笙也不知殿下是真的答应了,还是故意诓骗她,低头看了眼捏在自己腰间上的手,忍了忍,还是忍住没有挥下去。
“言而有信?”
她伸出手指,太子无奈的低下头轻轻咬了一口:“孤一言为定!”
——
太子从合欢殿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他今夜还有政务要忙,晚上不能歇在那儿。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下来,太子坐在轿撵上,戴着玉扳指的手在扶手上面敲了敲。
“殿下。”一侧的王全立马走了上来:“姜承徽……”
“姜承徽去了太子妃那儿?”王全到嘴的话瞬间停了下来,点了点头。当真儿是什么都瞒不过殿下的眼睛。
摩挲着玉扳指的手速的转了几圈,太子抬手揉了揉眉心,
昨日姜承徽刚醒,太子妃就去了正阳宫求皇后,要保姜承徽一条命。今日姜承徽出了广阳宫,转眼又去了合欢殿儿那闹。
“去广阳宫。”
揉着眉心的手放下,黑沉如墨的一双眼睛里,早就已经一阵冰冷。
广阳宫
太子妃正躺在软榻上,她被姜承徽气得头疼,让她去求饶,她闹成这样人尽皆知。
“蠢货!”
骂了一句还不够,太子妃顺手抄起一边的茶盏就往前砸。
“本宫救她一条命已经算是仁至义尽。”
那茶盏飞到了门框上,‘哐当’一声掉下来差点儿砸到太子的长靴。朝前走的步子顿在原地,他低头看着地上的碎瓷片,漆黑的眼眸闪了闪。
“太子妃这火气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