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亲自下令,宫不可提前太子的名字,不可说前太子的话题,有关于传闻,名字,哪怕是半个字都不能提,违反者斩立决。
陛下如此狠心,却没牵连其前太子的生母当今的皇后娘娘。
同年,晋封二皇子陈琢为太子,迎陆家嫡出大小姐为太子妃。皇后娘娘才能重新享受天下最大的殊荣,太子依旧是她们陆家的血脉。
“大……大哥……”
许久没有说出这两个字,忽然说出口有着前所未有的陌生感。
恒亲王坐了下来,一张脸上眼神之都是惊涛骇浪:“当年,大哥拿洛太妃的画像是做什么?”
——
马车一路行驶到皇城,到东宫的时候却是看见了前来候着的秦嬷嬷。
秦嬷嬷站在宫门口,双手放在胸腹面前,面上带着得体的笑意。
“太子殿下,娘娘邀您过去一趟。”
淑贵妃如今久不出宫,低调了不少。太子有段时日没来正阳宫请安了,只觉得这儿的花草都变得鲜活了。
皇后一早就知他要来,早早地就在佛堂等着。
屋子里泛着一股檀香,太子低头喝着茶,只觉得鼻子里那股檀香味越发浓郁了些。
“太子来了?”
皇后在佛堂念着经,听见声响走了过来,她未施粉黛,穿着一件素衣,整个人却还是显出皇后的尊贵与威严的气势来。
“母后。”
太子起身行礼,一只手却始终藏在了袖子里。皇后上下打量了一会儿才让人坐下。
“你许久没来母后的宫了。”太子前段时日在忙科举之事,如今殿选结束,一切倒是尘埃落定。
“多谢母后宽容。”
皇后摸着手腕的佛珠,来回数了一圈才道:“如今的新科状元郎倒是你宫那位姜承徽的兄长。”
东宫的一切都瞒不过皇后的眼睛,何况,这事闹的这样大。皇后如今才问,显然也是因为状元郎的事。
“是。”
太子点了点头:“姜承徽是永昌侯府的庶女。”
“新科状元,正是在陛下面前得宠的时候。”手的佛珠放下,皇后低头喝了杯茶,这才淡淡道:“ 姜承徽纵使犯了再大的错,惩罚一下也就过去了。”
她今日过来,是来给姜承徽说情的。
太子需要朝大臣的扶持,姜家的势力威胁不到陆家,何况,如今还有这么一位得利的哥哥。
太子眉心皱了皱,面上似是带着不悦:“姜承徽霍乱宫,诬陷她人,这样的人儿臣实在是不能留。”
“本宫听说了。”
皇后像是早就知晓他会说什么,眉眼溢出一丝笑意来:“听说你十分喜爱那位从宫外带回来的女子。”
那一瞬间,太子的眉心整个狠狠地拧紧,飞速地闪过一丝寒意。只片刻之后,却是又恢复了平静,让人抓不住半分的异样来。
“母后说笑了,儿臣不过是多去过几次罢了。”月白色的华服垂在金檀木的还圆桌上,他执着茶盏,眉眼透着两分笑。
“哪里称得上什么喜爱不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