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还在处理公务么?”
姜承徽面对着王全,满是笑意:“我就猜到殿下定然是忙,特意带了些汤水来,想看看殿下。”平日里殿下下了命,不准送糕点。
可今日可是不同,殿下这可是翻了她的牌子的。
姜承徽微微仰着头,她送的名正言顺。
王全一脸的苦笑,姜承徽他不敢招惹,可屋子里面的玉主子他更是得罪不起。站在外面一个头,两个大。
“姜小主您还是先回去吧……”
姜承徽仰着头:“我就在门口等殿下出来。”
屋内,玉笙睡了半个时辰也醒了。
太子在外面批折子,玉笙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她没去殿下那儿反倒是去了屏风后,殿下的衣裳在黑檀木的架子上挂着。
她动作不小,书案后的太子自然是瞧见了。
放下毛笔拧着眉心走过去,就见她披着自己的斗篷一脸的碎碎念。
“你做什么?”太子简直是气笑了,她人不矮,但是他生得太高,斗篷穿在她身上,下面还余出一截,像是小孩偷穿了大人的衣服。
“我。”被抓了个现行,玉笙吓了一跳,索性装傻:“我……我睡不着。”
“睡不着就来陪孤看考卷。”
太子牵着人往里面走:“这届考生之倒是有几个不错的,待会你看看他们的字。”他对玉笙今日送来的那些字,依旧是不忍直视。
玉笙惦记着姜承徽呢,她都睡了一觉了,怎么还没来?
被殿下稀里糊涂地牵到了书案边,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你瞧瞧。”殿下不知何时拿了张卷子指给她看:“这人的字笔走游龙,工整有力写得不错。”玉笙对这些没兴趣,随意一瞥,面上却是僵了。
这字迹……怎么这么熟悉。
袖子下的手颤了颤,玉笙凑上前看的越发清楚了些,下一刻,面上就克制不住的白了。
这字迹她认得。
在扬州的时候她与这人写过不知多少的书信,这字……分明就是贺轩的。
屋外,王全拦不住姜承徽,书房的门被人猛然推开。
一道风吹来,玉笙趁机往下面的署名上看了眼……陆庸?她眯着眼睛仔细看了几遍。不是贺轩?是陆庸?
怎么可能?莫非是她看错了?
玉笙有些被吓到了,手微微颤,怎么会有字迹这么相似的人?
“殿下……”姜承徽站在门口,看着坐在殿下怀的玉承徽,扶着门框摇摇欲坠,她在门口吹了半个时辰的风,却没想到殿下正抱着玉承徽亲密。
王全白着脸跪在原地:“殿下,奴才拦不住。”
“殿下……”姜承徽是真的委屈了,冻得浑身发颤,一点一点的跪下来:“殿下,您今晚是翻了妾身的牌子啊。”
事情太过于突然,闹的一团糟,太子不耐烦的拧了拧眉,抬手刚捏着眉心,余光却是瞥见了玉笙煞白的脸。
“你怎么了?”
玉笙回过神来,微微扬起头,她红着眼圈,白着脸,比在门口的吹了半个小时冷风的姜承徽还要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