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玉笙仰起头,一脸的疑惑。
太子笑了笑:“太子妃那孤去说就行。”玉笙笑着低下头,眉眼却是闪过一阵失望。
她对陆静姝入宫之事极为的不喜,她仗着家世与太子妃这层关系在已经是极为的嚣张了,若是日后当真怀了子嗣,只怕更是不知要得意成何模样。
今日这一番闹剧,她还是得入东宫。
玉笙瞥了瞥头,眼神落在前方的花架子上,刚陆静姝被踹身子撞到了那花架子,顶端放着的花盆砸下来,似乎是砸到了她的脚。
这金丝楠木的花架子平日里是什么东西都不放的,那花盆还是之前陆静姝来合欢殿亲自踹破的那盆海棠花,弄得半死不活的玉笙让人救了起来。
本也没打算它活着,就随意摆在了那金丝楠木的花架子上,却是不料今日这花倒是自个儿给自己报了仇了。
想到这,玉笙便想笑,抿着唇贝齿咬得死死的,唯恐笑意泄露了出去。
太子本就是在瞧着她,见她这副强忍的模样还当她这是伤心:“你放心,孤断然不会再让今日之事再发生。”
玉笙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应该是陆静姝。
扭过头,捧起太子的手,巴掌大的脸埋入她的掌心,她嘟囔着:“那我不管,我不准殿下喜欢她。”
轻嗤了一声,太子抱住她脸的手紧了紧:“孤不喜欢她。” 陆静姝太闹腾,他实在是欢喜不起来。
玉笙眼又荡着笑意,在他掌心里磨蹭着:“今日不行,明日不行,以后都不行。”她说的是不让殿下喜欢她,却没说日后等陆静姝入了府,不让殿下去她那儿。
她太明白这件事她管不了,太子妃都不插不了手的事,脑子细细一想就知道是皇后安排的。
她一个无家世无背景的,还是莫要淌这趟混水了。
——
广阳宫
太子妃自打回来之后,面色极为地不好看。丁香跟了一路,瞧见这副样子,有些忐忑。
“娘娘是在为静姝小姐忧心?”
太子妃冷笑一声,坐在了梳妆台上:“她自个儿蠢,殿下踹她一脚都是轻的。”到底是还没入府,无名无分的便对着个承微指手画脚,空有脑子却不用,被教训了也是活该。
眯了眯眼睛,太子妃觉得姑母说的似是不错,这玉承徽入东宫还不到一年,位分晋得也太了些。
她一边想着,一根一根取着手指上的护甲,镶着蓝白石的金漆护甲被随意砸在梳妆台上,太子妃面无表情,脑子里却是想到最后那一幕。
殿下弯着腰,好脾气地哄着。
‘刷’的一声,手重了一些,之前烫伤的燎泡还没好,护甲的尖端划破指腹的皮,瞬间鲜血淋漓。
“主子。”丁香惊呼了一声。
“没有眼色的东西。”太子妃面无表情,转手就将那护甲砸到了地上:“连本宫也敢伤。”
一屋子的奴才瞬间跪了一地,太子妃坐在铜镜面前,阴沉如水。
“都下去。”丁香瞧出不对劲,立马扭头吩咐,屋子里门刚被关上,她弯腰上前捡起地上的护甲。
蓝宝石的护甲上还透着一丝血迹,丁香拿在手心里,拿着帕子沾了水擦了擦:“这东西是不长眼,伤了娘娘罪该万死。”
太子妃面色难看,深吸了几口气,铜镜里的人还是一脸怒容,胸膛上下起伏着,与以往的模样大为不同。
“你今日瞧见殿下是如何对待玉承徽了么?”
丁香想了想:“殿下对待玉承徽是很好。”为了几句话,就将陆静姝踹成那个样子,是之前从未有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