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擅长用心理战,知道越是不说话,面前的人越是紧张。
等屋内的奴才们都出去了,那打量的目光才又重新落在她身上,赤。裸裸的打量了瞧了片刻后,玄色长靴下的一双腿,搭在了面前的小矮几。
薄唇冲着人吐出几个字:“去洗洗。”
猛然抬起头,玉笙的一张脸瞬间就红了,僵硬地往回走,一双腿差点儿都软了。
屋内的奴才们抬来洗漱用品,便又立马出去了,谁也不敢留。玉笙泡在花瓣,没一会儿脚步声从屏风后传来。
沉稳的脚步声不停,他面不改色地走到她面前,玉笙双手抱着,神情绷紧。
太子面带笑意的看着她紧张的情绪,非但不做任何的安抚,反倒是欣赏了片刻后,抬脚走了上前,一步一步的靠近。
“水凉了。”
修长如竹的手指伸出来,指尖在浴桶轻点了一下,晃荡的波澜从水面上荡开,照进他面带笑意的眼。
他弯着腰,温热的呼吸靠近她,眼的笑意越发地深了。
“是孤抱着你过去,还是你自个儿来?”
那月白色的华服立马就湿透了,玉笙十指相扣搭在他的颈脖处,玉足下的脚指绯红成了一片,紧张地崩成了一片。
落入床榻上,那雨过天青色的帷帐立马就放了下来。
只余出一只玉足,勾勾搭搭的露出一点春色,从白皙转为绯红,从蜷在一起,到后面崩成月牙的形状,到最后猛然一僵,如在水面上下哆嗦着,又缓缓地放开来。
隔着帷帐,里面细小的说话声还是听得一清二楚。太子今日是看来儿是要给她立立规矩,整顿整顿。
旁的地方舍不得动手,这方面便弃了那些怜惜。
不论她哭闹,格外地凶狠。
只抱着她的腰,问:“想不想?”十来日没见,她个小没良心的半点动静都没有,所有院子里都送了东西来,就她什么都没送。
“想的。”
哽哽咽咽的,她声音格外沙哑,听了这话却将人狠狠抱住:“想的。”
她红着眼睛又重复了一遍。
“孤看你一点都不想。”太子面带着笑意,浑身的气焰都消退了。抬手拨弄了一下她耳垂下的南珠,上边的耳垂瞬间就红得滴血。
“想孤怎么没点反应?”
玉笙抽泣着,却还是睁开眼睛对着他道:“反……反省。”他那日随口一言,留下之后就走了,哪知她却如今拿这两个字来堵他。
抬手拂开她额间的头发,他轻笑一声咬着牙,却越发狠了。
屋内的烛火燃了半夜,直到燃到底部漆黑一片,太子是半夜起来的,睡得好好的,怀滚进来一个滚烫的人。
梦抬手下意识拍了拍后背,入手却是湿润成一片,那闭上的眼睛猛然睁开,太子直接起身。帷帐的头顶上,玉明珠泛着朦胧的光。怀,玉笙紧紧抱着他的腰,半边身子都湿透了,浑身还时不时地打着哆嗦。
本刚刚还白皙红润的脸上,如今妆容竟数褪去,露出里面真实苍白的一张脸,巴掌大的脸上消瘦得厉害,连唇都没了血色。
细细的眉心紧紧拧着,她身子发颤,嘴里下意识地喊着殿下。
一声声的,谁也听得出来里面的恐惧与害怕。
合欢殿,那熄了的烛火又被点了起来,太子披着单衣将床榻上梦魇的人摇醒,床榻上,玉笙半边身子都湿透了。
醒来之后瞧见他睡醒朦胧的眼睛瞬间就是一亮:“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