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看见她那红肿了的眼睛,唇里溢出一丝笑,他含笑的眼睛看着她:“这是哭了 ?”
“是孤的错,刚太凶了。”
那股气过去,人也就回了神,太子面上又恢复了往日里那副模样,抬眼看着她娇羞地坐在自己腿上。
“不……不是。”缩着身,她不让他瞧,抬手搂着他的脖子。但那哭得红肿起来的眼睛,靠近之后却是越发明显了。
太子这次察觉不对劲,捧着她腰间的手放下来,冰冷的指腹凑上来在她眼皮上点了点:“这是为何,说给孤听听?”
玉笙被他抱在怀,眼神有些闪躲,裙子还堆在腰上,她羞得不敢去看他的眼睛:“我……”一开口声音都是沙哑的,玉笙咳嗽了一声,掩饰道:“没……没事。”
谁知这一句话,太子的脸上彻底地黑了。
“你是故意的不成?”抬手托起她的脸,对着身后的烛火来回地打量了一番:“说。”
烛火下,她一张脸彻底瞒不住了,眼睛哭得那样红,明显不是一小会儿的事,而且,他刚虽用力,却也没霸道的强迫,两人你情我愿的时候,动没动情,舒没舒坦是知道的。
如今她又是红着眼,又是哭得声音都哑了,弄得自己惨兮兮的,转身又说无事?
他整个人逼近,一手掐着她的腰不让人躲开。漆黑的眼帘神色是无波澜的,让人瞧不出他究竟生没生气,只浑身与之俱来的气息,压抑着人喘不过气儿来。
玉笙在他的手掌心,只有一丁点儿,逃无可逃,跟只小猫崽似的,让人随手拿捏。
贴的近了,她哭得惨兮兮的一张脸,格外的可怜,沙哑的声音含着一丝奶腔:“都说了无事了,殿下为何偏要问。”
太子瞧着这模样,就觉得心比刚刚还要让人烦躁。也是,平日里好端端的一个人,如今哭得眼睛都肿了,谁瞧了都不忍。
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问也不说。
太子轻啧了一声,放下手,抬手整理着两人的衣服,他自己只下摆乱了些,而她衣裙,肚兜都乱了。
“你自己不说,孤就问你的奴才。”冰冷的手指扣着她的纽扣,太子拧着眉却不会弄,试了好几次肚兜的带子都系不上,最后索性从领口给肚兜给拉了出来,团成一团塞随手塞到了袖口。
堆到腰间的裙子给她扯了下来,刚还动。情的人,如今却面不改色地给她整理好,浑身都穿戴整齐了才开口让奴才们进来。
“你们说,你们小主这好端端的是怎么了。”太子坐在软塌上,身侧,玉笙遮着脸,眉眼透着一股春色。
冬青与三七两人吓了一跳,赶紧跪下来。
素嬷嬷镇定一些,琢磨着开口:“今日恒亲王府的小姐来了,太子妃让小主们过去陪着说说话。”
这事太子知道,玉骨般的手指敲了敲桌面:“继续。”
素嬷嬷抬起头往玉笙那儿看了一眼,犹豫着只好道:“主子途嫌热,出去吹了吹风,回来的时候……碰到了陆家的静姝小姐。”
太子拧着眉看过去,美人榻上,玉笙瞧见他眼神看过来,便立马撇过脸,她眉眼透着一股诱人的潮红,浑身上下连着耳尖都是软的。
太子的目光落在她脸上,深深地叹了口气:“她欺负你了?”
她立马往他那儿瞧了一眼,眼含着一滴泪,话也满是委屈,却偏嘴硬摇头:“没有。”她好歹也是承徽,在东宫陆家小姐再大胆,也万万欺负不了到她头上。
话到了如此,也不必问了。
定然是因为陆静姝入东宫的事。
陆家想要皇长子,这事本来就是板上钉钉子的事,他无法,太子妃无法,玉笙自然更加无法。
太子坐在她身侧,时不时的往她身侧撇上一眼,手的玉板子转得跟个风火轮似的,却也没见他不耐烦的挥起袖子转身就走。
她暗地里松了一口气。
王全瞧着不对劲,早带着三七等人溜了出去,广阳殿的丁香来送东西时,瞧见王全站在合欢殿的门口,还有些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