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白天到外面一片漆黑,闹也闹了,罚也罚了,怒火才算是发泄出来。此时太子的声音再冷,夹着几分沙哑,平添了几分情绪,倒是叫人没那么害怕了。
“吵!”怀的人蹭了蹭他,眼睛都没睁开,委委屈屈地嘟囔。
“吵也没法子。”太子话是那样说,可放在她肩膀上的手却将人搂紧了,搂入怀轻轻拍了拍:“不准闹了,睡。”
玉笙说他脾气臭,倒真不是说假话。
太子这个人任凭谁瞧都是一张好脸,可下一刻却也能面带笑意刺你一刀,越是温柔儒雅,越是捉摸不透。
唯一的一丝好脾气都给了伪装,此时抬手轻拍着后背,无声的安抚已经算得上是仁慈了。
可玉笙刚睡了一遭,此时被鸟雀给惊醒了,又哪里还睡得着?眨巴着大眼睛,在他怀磨蹭。其实她也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只一个睡着,一个醒着,再细微的动静也给扩大了。
“睡不着是不是?”
身侧的人眉心狠狠地拧紧了,抬手扶着额头,下一刻那放在她后背的手往下,一把困住她的腰,炙热的掌心朝内,他手一片火烫。
“是想再来一遍?”
那纤细的腰肢下面,腿心开始情不自禁地发颤。玉笙知道这样很羞耻,可控制不住地颤抖。
“不了不了。”
脑袋摇得像拨浪鼓,额头抵在他胸前,她求饶:“再来一次,妾身真的不能下床了。”
“你看。”拉着他的手抵在自己发颤的大腿上:“还在哆嗦。”
她是真的怕,事不过三,太子却像是匹饿狼,手段竟使在她身上了。后院人也不少啊,却吃得她上上下下一遍又一遍,浑身都疼。
刚说好的最后一次,哄得她去了浴桶,又捞她起来去了软塌上。
“我前几日才刚换的新迎枕。”玉笙捂住脸,羞得浑身上下一片绯红,那张黄花梨木的云纹软塌她都不想要了。
“不准扔。”
身侧的人再次威胁她,手指在她腿上揉了一把:“孤下次来,瞧不见……”话说半句,手指却是使了一番力。
闷哼两声,疼的玉笙脚指都蜷在了一起。
“怎么了?”身侧的人倒当真是慌了,拧着眉心站起来,被褥都掀翻在了一侧。
脚步声下了床榻,又很的回来了,那白玉烛台上,唯一点亮的烛火被他拿了来,站在软塌边,冲着床榻上的人道:
“打开,我看看。”
“什……什么?” 玉笙只觉得自己听错了,这下连羞耻都忘了,闷在脸上的被褥拿下来,她看着他的眼睛:
“殿……殿下……”
“想什么呢?”烛火放下,太子浑身就随意罩了件外衣,他从玉笙的梳妆台下面将她藏着的药膏拿过来,冲着床榻上的人摇了摇手,面无表情。
“你想要孤也不给了,孤这次是给你涂药。”
她没想!
玉笙摇头往后缩:“不,等会儿我自己来。”床沿边,他轻啧了一声,一手掐住她的脚腕,掌心稍微一用力就将人拉了过来。
“我不。”玉笙是真的想哭了,那场面她不用看,都觉得羞耻。
“又闹什么?”
烛火晃荡下,他瞧出有的地方已经红肿了。眉心轻拧,眼却有着自己都察觉不出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