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也不知多少人来拿这个攻击她。
“太子妃走的时候脸色煞白的。” 秦嬷嬷怕皇后生气,小声劝道:“只怕这次是听进去了。”
“现在听进去又有什么用?”
皇后面色难看:“她都多大了,如今还生的了么?”太子从一无所有,这么多年一路走过来来有多困难?她劝说了不知多少遍,可她那脑子又哪里听得进去了。
“ 太子也去后院,怎么就没个人有动静?”
皇后娘娘烦躁的很,看着那青花瓷缸的碗莲也没了兴致,抬手掐了一朵莲花下来,按在手里一点点碾碎了,淡淡道:“恒王回京,那对母子占据上风,东宫如今说什么都要有个子嗣才行。”
——
玉笙在长乐宫足足待了一下午。
前朝有事,殿下与人商议朝事,便让王全送她回来。玉笙坐在轿撵上,手还捧着个大匣子。
匣子打开,里面装的是一大匣子的南珠。
西珠不如东珠,东珠不如南珠。在所有的珠子,南珠是最为珍贵的,也是最为难得的。南珠在外有市无价,且好的南珠只供奉皇室,一颗就足够价值连城。(1):注
如今,她这里面满满一大匣子,个个都有指腹大小。
圆润,细腻,全是上上等的。
玉笙之前在月楼,也曾被人送过南珠,是扬州城有名的富家少爷,拿一颗品色不好的南珠做成的戒指,希望她做他的妾。
她记得自己当初拒绝了他,那人恼羞成怒,骂她不识货。说这南珠可是只有宫的娘娘能用的,气呼呼的走了,还嚷嚷的人尽皆知。
如今打开这手的匣子,里面满满的瞧着起码有二十来颗。
玉笙的心沉了沉,抱着匣子的手却是越发紧了。她的地位,这东西是不敢要的,可太子却是觉得无所谓:“昨个才刚送来的,孤瞧你戴着好看。”
“有什么值不值当的,给你了你打套首饰拿着玩便是。”
玉笙不敢再拒绝,拿了回来。
秦嬷嬷与冬青倒是十分开心,冬青小心翼翼的数好几遍,道:“足足有三十颗。”
“这南珠一颗便价值不菲。”秦嬷嬷面上也带着笑意,跟着的小主受宠,她们这些做奴才的与有荣焉。
窗外,周承徽的哭喊声又传了过来,玉笙看向桌面上的匣子,让冬青拿到库房去收起来。
如今还不能太过高调。
“日后等主子找一好的羊脂白玉,配着打一套头面出来。”素嬷嬷点头,示意冬青先收起来。
“她今日一直在喊?”
喝了口茶,玉笙皱着眉问:“太医们怎么说?”周承徽的脸她瞧见过一眼,可谓是面目全非来形容也不为过。
脸上细细密密的爪痕数不尽,一条疤痕从额头到下巴,血淋淋的一条划破了整张脸。
深可见骨,日后哪怕是治好了,也会有疤痕。
这还不说她耳朵下,颈脖处一大块的血肉被咬了下来。周承徽自打回来后,就止不住的嚎哭,也是知道她自己下半辈子完了。
“醒了就哭喊,只有睡着后安静一些。”
长信宫人心惶惶的,这两日发生的是实在是太过让人惧怕。玉笙点了点,转身又喝了一口茶。
她起身,去看了三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