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扣子挣脱开,那细腻的颈脖露出了一大段,屋子里点了炭盆分明是不冷,可不可避免的,她脖子上还是羞出了玫瑰色的绯红。
一大片,直接从脖子红到了领口下。
她刚好今日身着的是件浅绿色的裙子,细腻的肌肤红的艳丽,极致的两种颜色相撞,让人眸子都深了下来。
他手指从那领口探了进去了,细微的一下,又好像是什么都没碰到。
玉笙看着面前这张脸,道貌岸然的一脸认真,若不是那双手就在她身上乱动,旁人瞧见还当他是在认真读书,或者作画。
“爷……” 手指摸到那根细带,她实在没忍住,发出一声哀求。
勾住那根红绳的手松了松,陈琢收回指尖,继续低头捧着茶盏,从面上看过去,好似是什么都没发生。
“会研磨吗?”
喝了口茶,润了润干燥的喉咙后,陈琢忽然扭头问去。
身侧,玉笙感受到那滚烫的热度后,再也不敢坐在他膝上了,整个人红着脸,垂着脑袋,手忙脚乱的重新系着领口的扣子。
听见声响,侧过头朝着他那儿看去,瞥见那张脸后,面上又不可避免的羞红了起来。
她实在是不喜欢自己动不动就开始泛红的脸。
抿了抿唇,她强装镇定,尽量让自己显得不要那么蠢:“会的。”
面前,传来一丝愉悦的笑,陈琢修长的腿伸出去,玄色靴子勾住她的小腿,将人往面前带。
“低头。”
那一截细腰立马就往下弯,陈琢伸出手,凑到她领口处,两根手指灵活的一动,那扣子立马就扣了起来。
“别再勾引爷了。”
体内一股邪火泄不出去,如今却还有政务要繁忙。沙哑的声音掺了几分不耐烦,陈琢抬手,面无表情的弹了一下她的脑门。
“再勾引爷,后果自负。”
男人开始处理公务起来,玉笙松了一口气,又暗地里有几分可惜。
今日可谓是个好机会,她想着开口提上一提,只是八千两,实在不是一笔小数目,这个男人处处透着矜贵,不知愿不愿意买下她?
她正想着事,手腕上的活也忘了。
陈琢正在翻开往年扬州城的税收,毛笔伸出去,墨却是干了。冰冷的眼睛不动声色的撇过去,他看着身侧发呆的人。
“若是不会,出去叫个奴才来替你。”
玉笙吓了一大跳,立马低着头,再也不敢发呆了。
玉笙研磨了半日的墨,直到太阳都要落山了,人才从书房出来。
陈琢自从处理公务后就再也没与她开口说话,一直闷声处理公务,她在旁边不敢多抬头,却也无意间瞄了几眼。
他看的都是官场上的折子,关乎与税收,其大部分是贺轩他父亲,贺丛的往日来往记录。
贺丛官居四品,要查知府官位自然在他之上,可他看似才二十出头,浑身的贵气哪怕是穿着简单,可却还是掩藏不住的从身上争先恐后的冒了出来。
当朝这个年纪就在四品之上的官员,定然不多。
除非……是官宦世家,或者是王孙贵胄。亦或者是哪家侯府,王府的子嗣。
玉笙掐紧了手心,总之这个男人她必须要争。
照旧是王全送她回的月楼,刚一进去,秦嬷嬷就在门口等着了:“你整日的不回府,见的究竟是何人?”
“贺家的人,嬷嬷不也是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