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节

藏欢 二恰 2412 字 3个月前

她甚至觉得自己这会就是被架在火上烤的鱼,到处都是烈焰,她则是翻来覆去,无处可逃。

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秦欢想到了一个可能,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轻颤,一字一句在说:“舅舅,难道是在吃知衍哥哥的醋?”

沈鹤之真想将她这张可恶的小嘴给堵上,瞧瞧喊别人多亲热,知衍哥哥,再喊他呢?舅舅。

他不仅吃醋,还嫉妒的发狂。

沈鹤之没说话,屋内顿时陷入了寂静,可圈着她的手臂却在一点点收紧,明明屋外有带着凉意的夜风透过窗牖,拂过她的发梢,但她就是感觉浑身都热,哪哪都不对劲。

该死的夏日,她讨厌这夏日。

没人说话,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以及她手臂贴着他的胸膛,传来的剧烈心跳声。

过了不知多久,才听到头顶上一声咬牙切齿的轻叹,“阿妧,不许这么喊他。”

承认吃醋就这么难?

秦欢大着胆子,继续小心翼翼地试探:“那我应该怎么喊?李知衍?知……”

话音还未落下,最后的那个字就被吞回了腹,下颌被冰凉的手指抬起,她那似樱似桃的唇,被用力地含住,与其说是在亲吻,更不如说是在惩罚。

那一瞬间,秦欢的脑子猛地炸开了五色的焰火,就像是她第一次在京过年节,那晚所看见的漫天焰火,绚烂又短暂。

唯有不同的是,这次她脑海里的焰火,久久不散,甚至还在越燃越烈。

沈鹤之的唇与她柔软的不同,微凉又有些干燥,贴上来的动作又太过粗鲁直接,带着些微微的刺疼,但很她就被放开了。

秦欢还头晕目眩手脚发软地站不稳时,便听到耳边的一声或急或满足的低喘,不等她清醒,他的唇又一次贴了上来。

这次与方才的不同,多了几分耐心,更多了几分温柔,唇瓣相触,一软一凉,有种难以言说的妙之感。

两人身上的淡香和桃花香相融,他搂得她很紧,几乎相贴,紧得她额头的汗又冒了出来,她紧张又发晕,手指无措地攥紧了他的前襟,抓了松松了又抓,将其揉搓地皱成一团,甚至连喘息都不敢了。

直到她喘不过气来,险些将自己憋死,才猛然间清醒认识到两人这是在做什么。

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对她这样!

她浑身都在发颤,顿时又羞又愤,愤怒的是他不肯承认自己在意,却要对她做这种事情。他明明就要娶公主了,为什么还要来招惹她,说好只是她舅舅的人,站在却做出这等举动来。

羞赧的是她早就下定决心不喜欢他了,可又沉溺其,光是想到两人方才的种种,她就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再也不出来了。

秦欢眼睛发红,眼尾带着些许媚色,想从他怀挣脱出来,却怎么都挣不开他有力坚实的手臂。

“舅舅!”秦欢被吻着,声音也是软软毫无威胁的,这般哪能制止得了,反而激得他越发失控。

这是秦欢从未见过的沈鹤之,他之前总给人种高高在上的冷傲感,可这会闭着眼,满脸皆是世俗的情欲,如月蒙尘,如仙坠落。

而她正是令其沉沦的那个人。

方才还没什么感觉,这会思绪清醒了,就觉得哪哪都不对劲,他搂着她的手臂,他不稳的气息,他抬着她下颌的手指,都叫她不知所措。

秦欢挣不开逃不了,一时情急,在他的唇上用力一咬,瞬间血腥味在两人的唇齿间溢出,染红了两人的唇瓣。

沈鹤之嘶了声睁开了眼,他的眼里劈天盖地的情潮,陌生到让人害怕,他虽然是缓慢地抿去了唇瓣上的血迹,可手臂却未收回,依旧紧紧的箍着她,让她动弹不得。

“舅舅,松手。”秦欢自己都没意识到,她的声音有多甜,又软又娇,这哪儿能让人松手,分明是愈发松不开。

尤其是刚被摩挲过的唇瓣,带着水气的湿润,在烛火下,就像是熟透了的果子,格外的诱人。沈鹤之喉结滚了滚,压下想要将她揉进骨的冲动,修长的手指在她唇角来回的轻按,沙哑着道:“乖,叫沈鹤之。”

这个时候,哪还有什么舅舅,便是有违礼教规矩,便是枉为她十载舅父,来年真要永坠地狱,他也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