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无数死去的手下间,脸上不见丝毫悲痛,儒雅的脸上缓缓笑开,有种诡异的疯狂。

说着,巨蝎又缓缓地把池芯放到了地上。

它如同来时一样,将自己沉入戈壁的裂缝,伴随着一阵剧烈的震颤,地面上只有战后的一片狼藉,以及死去的秃鹫尸体。

遭此巨变,林老板下令原地修整,他们找背风处扎起了帐篷。

“我会叫另一批人来,等他们一晚。”林老板说。

死去的这些手下,对他来说不值一提。

池芯实在受不了浑身的沙尘血液,一钻进帐篷里就拿出免洗沐浴液,沾着湿毛巾疯狂往身上擦。

这地方也不能洗澡,只能凑合着整理一下。

比起亲身战斗的她,其他人反倒还好,为了安全起见,四人此时聚在同一个帐篷,在池芯疯狂擦洗的时候,气氛比较低迷。

郁襄忧愁地:“你们说,这老林打的什么主意,池芯那拙劣的谎话也能信?”

“恐怕相信是假,只是另有所图罢了。”景修白脸色凝重,“我们至今不知道他到底是做什么谋生,这只蝎子是他的,但我觉得恐怕没那么简单。”

姜从筠帮池芯擦了擦后背,“他盯着芯芯的眼神,让我很不舒服。”

“这是什么,女性的直觉吗?”郁襄问。

“不是。”景修白眼神动了一下,表情有些难看。

“他盯上我没什么事。”池芯乐观地说,“要是盯上了你们,我反而觉得麻烦。”

这么说着,她对坚持让景修白隐藏的决定更加赞成。

她的话让几人哭笑不得,沉闷的气氛也一扫而空。

“说的也是。”郁襄挠挠头,“不管他们想对你干什么,恐怕都会竹篮打水吧。”

“这不是什么值得称赞的事,不要因为自己强就放松警惕。”景修白不赞成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