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系统第一次如此惊慌的提示,反而让她起了试探的心思。

这或许会是个摆脱系统的契机,只是赌的成分太大。

要赌这低微的机会,成则彻底为自己而活,失败则可能会被当场抹杀?

池芯眼闪过一丝挣扎,对自由而生的执念却越来越旺。

赌。

她反手伸向腰后,实际上从空间摸出两把匕首,反手递给郁襄一把。

“挑断他们的手脚筋。”池芯说,“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郁襄有些怪池芯突然改了主意,但也只当她是善良的好姑娘,不忍心下手杀人,没什么异议地点头同意了。

在一地男人的无力反抗,池芯压下心的恶心,面无表情地挑断了他们的手脚。

包括刀疤男的。

想到他们在基地对那些女性所做的事,池芯心没有一丝对同类的怜悯。

怯弱男是最后一个。

他愣愣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直到池芯走近,他向后退了一步。

“我胆怯了一辈子,现在也许是我唯一一次有勇气提出请求。”他苦笑着,“我虽然不敢反抗他们,但我自问没有做过那些坏事,你可以给我一个了断吗?”

感受着系统愤怒到颤抖,却因为池芯没有直接杀了他们,而无法惩罚的无奈,池芯笑了。

“旁观也是一种恶。”她说,“但我可以留你一命。”

她将染血的匕首递给他。

怯弱男眼里闪过一丝决绝,他接过池芯的匕首,一闭眼,狠狠地扎透了自己的左手。

“啊!”他哆嗦着跌到了地上。

池芯冷漠地瞥他一眼。

她也不是杀人狂,不至于执着于将所有人杀掉。

但做错了事,总要付出代价。

带着满载的药,池芯和郁襄开车向基地赶去基地。

路上池芯沉默地望向窗外。

事实证明,系统的命令有空子可钻,它在培养池芯为它卖命的同时,也悄然为它自己埋下了导火索。

也许它已经逐渐意识到,池芯在脱离掌控,也可能只是对自己权威受到了挑战而愤怒,池芯并不在意。

她看着自己掌心,眼里划过一丝决绝。

“池芯?”耳边传来郁襄的声音,“到了,我们去把药给修白送去吧。”

池芯回过神,短暂地嗯了一声。

直到进了景修白的房间,池芯才明白,之前郁襄说的“修白在配药”是指的什么。

现在景修白住的客厅,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化学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