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

小外室 怡米 1946 字 3个月前

李妈妈靠在廊柱上,重重叹口气,一个个都这么不省心,她上了年纪,管不过来,力不从心了。

慕夭走到后院,见范韫还杵在原地,走上前问道:“你怎么不回房?”

看着面带轻纱的女子,范韫没有认出她,但观她的衣着和发饰,才堪堪反应过来,“这么晚了,姑娘要去哪里?”

他从未在国公府见过这名女子,不禁对她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慕夭没回答,扬扬下巴,“你能借到马车吗?”

陆喻舟知道她在府呆不住,所以故意不给她银子花,她一穷二白,连雇佣车夫的钱都没有。

因为宝珊的关系,范韫点点头,“我是府管马匹车辆的。”

“那巧了,”慕夭指指马厩方向,“你驾车,送我去个地方,回头我给你买酒。”

范韫皱眉,“姑娘到底要去哪儿?”

话音落,等了许久,才听慕夭道:“大内皇宫。”

伸手不见五指的长街上,一辆挂着风灯的马车急速而行,卷起了地上的沙土。

马车抵达宫门,范韫看着侍卫走来,偏头道:“宵禁的话,姑娘可能进不去。”

慕夭掀开帘子,跳下车辕,在门侍的询问下,亮出那枚鎏金腰牌。

腰牌上赫然刻着象征皇族身份的图案。

门侍惊了一下,问道:“姑娘是殿下的什么人?”

就差没问你与殿下是何关系了,慕夭云淡风轻地回答:“故交。”

是露水情缘的故交。

正房内,宝珊被放在卧房的软塌上,呼吸急促,眸光迷离,紧紧攥着榻上的毯子。

陆喻舟坐在一旁,静静看着她,像在等她主动迎上来。

宝珊捂着嘴嘤咛,鼻端又冒出了血,一波盖过一波的浪潮袭来,再也抵不住渴望,她起身抱住了男人,鼻血染红了男人雪白的衣襟,如艳梅落雪,渐渐晕染开。

看着衣襟上的血迹,陆喻舟拧了拧眉,掏出锦帕替她擦拭,“难受?”

宝珊哪里听得进去这些,能解她忧的,唯有尤花殢雪。她跨坐过来,素手搭在男人肩头,轻启红唇,发出了“唔”的一声邀请。

云髻雾鬟、媚眼如丝,肌肤泛起浅浅的粉,像一只偷了人间烈酒的狐妖,缠上了寡欲的书生。

陆喻舟那自诩的薄欲被重重一击,此时还不知,自己怀里抱着的是一位初长成的绝代佳人。

“那会儿想跟着范韫?”陆喻舟掐住宝珊的下巴,目光温淡,带着审视,可起伏的胸膛和滚动的喉咙出卖了他外表的自若,按照以往,他很讨厌这种被人支配情绪的感觉,此刻却有一点儿想要沉浸在美色。

“范韫”宝珊醉眼朦胧地念着这个名字,有点反应不过来范韫是谁了,随口“嗯”了一声,歪头埋进男人的颈窝。

陆喻舟眼里带着冷意,却抵不过颈间的温软触感,倾身将人儿压在榻上,攥取她唇上的清甜。

宝珊嘤咛出声,揽住他宽厚的背脊,彻底沉入旖旎之。

浅色裙裳与白色锦衣纠缠,不休不罢,发出了衣料的摩挲声。

“唔”宝珊气息不稳,轻推了男人一下,被男人扼住手腕,按在引枕上。

情到浓时,竟也随着感觉,与软成水的小姑娘十指相扣,那刻意保留的克制所剩无几,却还能支配他的理智,没有如宝珊一样彻底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