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二十七枝

小金枝 言可 1892 字 3个月前

温顾没说什么,只是给静和长公主上了炷香之后,磕了三个头,说了几句,自己一定会对萧惋好的类似的话。

中午,两人在府上用了午膳,饭后萧惋有些困倦,便回房小憩。

温顾找了个下人,要了一块木板和其他工具,坐在萧惋院子门前台阶上,开始刻东西。

没过多久,罗师傅走过来,“温将军,你要做什么,吩咐下人做就可以,何必自己动手呢?”

温顾抬眼看了他一看,“这种事,不想假借他人之手。”

罗师傅看着温顾手中的木板,被修成一个长方的形状,接着温顾开始拿着刻刀在木板上刻字。

“温将军在做什么?”罗师傅问。

温顾没有说话,就在罗师傅以为温顾不会回答他的时候,温顾开口说:“纪念一位故人。”

良久,罗师傅在温顾身边坐了下来。

这是个很奇怪的场面,自从进了郡主府,一向谨小慎微的罗师傅,竟有胆子和温将军并肩坐在一个台阶上,而温顾也很随和,并未赶走一个下人。

看出了温顾在刻的东西,罗师傅问:”这是你的亲人吗?“

“不是。”温顾说话时,眼睛不离手里的东西,“但这是我夫人的亲人,也就是我的亲人。”

“郡主是个很好的人。”罗师傅沉声说。

温顾看了罗师傅一眼,罗师傅开始解释,是萧惋救了他和女儿箩萤的命,又不嫌弃他是个瞎子瘸子,给他一份差事做。

“郡主很好,你们也很好。”温顾回应两句,然后接着专心致志地刻着。

罗师傅点点头,又坐了一会儿,看温顾刻得专注,便起身离开。

萧惋这一觉睡得不长,过了两刻便醒了。

醒了之后,自己去桌上倒了杯茶水喝,听见门口有声音,放下茶杯走出去,看见了坐在台阶上的温顾,他手上拿着什么东西,肩膀一下一下耸动。

萧惋走近,看见了温顾拿着的是一块木板,上面的字快要刻完了,刻的是“亡父周流风”。

他在刻一块牌位,她父亲的牌位。

听到身后的动静,温顾知道是萧惋醒了,动作未停,说:“快刻好了。”

萧惋在刚刚罗师傅坐过的位置坐下,“你为什么……”

“周将军以身报国,皇上本该将其厚葬,但是因为太后疼惜静和长公主,又把静和长公主的死怪罪到周将军身上,所以周将军连个墓都没有,我只是觉得,像周将军这样的人,死后不该被人们就这么遗忘,最起码,他的儿女应该记得,你受太后的影响,无法坦然做这件事,我来替你做,我是你的丈夫,理应叫他一声父亲的。”温顾说完,刻好了最后一笔。

萧惋就静静看着温顾刻完,一时之间眼眶微湿,“我没忘记他。”

“我知道。”温顾笑笑,将牌位竖起来看看,“明日叫人做好底座,再送过来吧。”

“嗯。”萧惋低头,背过身拭去眼角的泪,不让温顾发现自己的异样。

“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温顾起身,将萧惋扶起来。

两人回府,谁都没提那块牌位的事,萧惋自行回房,温顾也回了书房处理公事。

三日休沐过去,温顾早上很早便去上早朝,下朝后去了军营,晚上日落前才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