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韶看她脸都气青了，忙笑道，“陛下童言无忌，你看你还当真。”

姬姮沉着眼瞪他，他撇撇嘴，笑的开心。

韩文萱冲小皇帝吐舌头，“陛下这么笨，往后儿女肯定也不聪明，您还要生这么多，指不定又要祸害朝臣。”

小皇帝撅嘴，“这又不能怪朕，后宫三千佳丽从父皇就有，孩子多本来就正常。”

姬姮和陆韶互相看，两人心中都有了计较，姬姮问小皇帝，“先代皇帝也不是没有一夫一妻，你怎么只想着父皇？”

小皇帝缩了缩脑袋，“因为朕想成为父皇那样的皇帝！”

虽然父皇严厉，但他打小就崇拜父皇，父皇文韬武略，还能让所有人都臣服，他也要这样！

姬姮欲言又止。

陆韶咳咳凉两声，“陛下想成为先帝一样的人物，想法很好，先帝值得人敬仰，但先帝……去的太早了。”

先帝在位只有二十七年，委实太短。

小皇帝张着嘴吱不出声。

陆韶语重心长道，“陛下还这般年轻，总不能像先帝那样……”

小皇帝连连摇头。

姬姮叹声，“父皇那时病重，还宠幸女人，哪里来那么多精力，全是他自己作的。”

韩文萱在一旁咕噜噜转眼珠子，“那陛下娶一个老婆不就行了！我觉得陛下带头娶一个老婆，以后大臣们也娶一个老婆，那些光棍就能娶到老婆了！”

姬姮一呆，“这是怎么说？”

韩文萱道，“以前和先生在葫芦巷里住，经常能看见过来晃荡的伯伯爷爷，他们常看着先生，眼神特别可怕，先生就说他们很可怜，娶不到老婆，很多女子都给富人做妾了，他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就只能没老婆。”

这倒是实话，京里的权贵谁不是小妾成群，皇帝还有三千佳丽呢，这中间有些女子也不定是真心嫁给人做小的，总归是逼于无奈。

陆韶点头道，“确实，安雪麟那个叔祖父就没有老婆，平民想娶妻不容易。”

姬姮皱皱眉，“那妓院……”

他们说，平民没有老婆，可妓院里的姑娘不还是在，这话感觉不对。

屋里熏香有些浓，闻久了呛人，陆韶将窗户推开，对着姬姮挥了挥衣袖，防她闻长了香气会晕，只笑说，“妓院本就是供有钱人寻乐的，有买卖才会有地儿，那些姑娘很多也不是自愿入花柳地，有些是家里太穷，被家人卖进去的，有些可能是被诓进去的，更有些可能是犯人之女，直接被送进去的，哪有好姑娘愿意去那场子，只说男人喜欢，他们出的起钱，才能有这行当，只要禁止开妓院，严惩严罚，自没人敢触犯律法。”

姬姮略思索，颔首道，“这好办，陛下下旨加律令就成，前儿韩大人才跟我说，国库亏损，我正愁来不了钱，把他们都办了，总归能收进来一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