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絮醒过神来洗漱后,才回答:“确实不饿,先拿一碗燕窝垫垫肚子,一会就在院子里转转。”

燕窝银耳粥味道一般,不过这时候的女子常吃燕窝,这么久以来她倒是也吃习惯了,不一会一小碗就进了肚子。

吃过漱口,慢悠悠的在院子里走走,坐上秋千后安絮突然来了兴致,叫院子里所有人比赛踢毽子,“也不叫你们白踢,踢的最多的奖励二两银子,第二名一两,第三名半两。”

丫鬟们个个兴奋,纵然第一名可能是玉仙的,但是第二第三的奖励也不少呢,比粗使的月例可多多了。

参加的一共有十个人,五颜六色的鸡毛毽子人手一个,这就开始踢了。

有的只是尝试一下,一半的人没踢几个就接不上了,只好遗憾的退到一边看其他人踢。

最后角逐出前三名,分别是玉仙、玉溪和一个负责洒扫的小丫鬟玉树,她们三个都踢的不少,尤其是玉仙,足足踢了两百个还没断。

反正看得安絮是目瞪口呆。

赏赐给完,时间也消磨的差不多,容嬷嬷和李德也已经回来了,容嬷嬷跟安絮说夫人估摸着胖了一圈,脸上也极其富态,想来是过的极舒心,李德则是去膳房提膳,还特地嘱咐他们明天的午膳要丰富些,鸡鸭鱼肉都要有。

晚膳吃的是锅子,汤底一个骨汤一个菌汤,前者汤面上浮着姜片和红枣,后者有各种各样的菌类,都是清淡养胃的。

本来以为宝亲王今天不会再过来,却没想到她还没开吃,就听见门口此起彼伏的请安声,安絮只得轻叹一口气,站起身来迎接弘历。

“你今儿吃的是锅子?”弘历扶起想要行礼的安絮,“怎么看着如此素淡?爷记得膳房刚宰了一头牛,怎么不叫他们上些牛肉羊肉?”清朝也是不怎么杀牛的,倒是羊肉吃得多,满人吃羊肉的历史比猪肉还要长。

安絮坐下后亲自倒了一杯西番莲蜂蜜水递给弘历,“妾最近吃的有些上火了,就想着吃素淡点消消火,您尝尝这个西番莲果汁,加了蜂蜜却是温温的,酸甜的滋味极好。”

弘历接过琉璃杯尝了一口,瞬间一股酸爽袭上脑袋,酸的他不由精神一振,一直看着他的安絮赶紧说:“这味是酸了点,要不还是给您换成碧螺春吧。”说着就准备扬声叫婢女换茶。

“不必了,这东西喝惯了还是挺好喝的。”

听了这话安絮颇有一种安利成功的喜悦,她眉眼弯弯的说:“您喜欢就好,要不再尝尝锅子?”

弘历的手指一动,很快就随着主人的心意掐在安絮的脸颊肉上,惹得她轻叫一声抱怨道:“爷这是想把妾的脸掐红吗?”

“爷不想掐红你的脸,更想”低着头在安絮耳边说话,“想看其他地方的红。”

安絮听完瞬间从额头到脖子全红了,看着就快冒热气了,她捶了两下弘历的胳膊,很快就强撑着说:“您说什么呢?还是快些用膳吧。”

弘历不再逗她,笑眯眯的开始用膳,偶尔还搂搂腰,小声说说话。

安絮在心里感叹怪不得福晋等人一颗心都在他身上,清朝的女子没怎么见过陌生男性,突然出现一个如此体贴的人那还不是满心满眼的都是他?

用过晚膳,两人坐到榻上,弘历让吴书来把酸枝木的长盒子拿过来,“这《庐山图》就交给你好好收藏了。”

“多谢爷!”安絮轻轻打开画卷,只见雄浑的气势扑面而来,她细细打量起来,看来弘历还没有养成在画上盖章的习惯,这幅《庐山图》上落款还是干干净净。

“就这么一句感谢就要打发爷啊。”弘历装作不满的说。

“那您想要什么谢礼啊?可说好了,妾身边没什么您能看得上的,最好的也就是挂在书房的那幅画。”安絮将画卷放好,心情很好的开口。

“放心,这谢礼你一定能拿出来。”弘历笑的是意味深长。

等晚上睡觉的时候安絮就知道他所谓的谢礼是什么了,这个色鬼在浴桶里折腾她一次还不够,竟然在床上又掐着她的腰让她坐在他身上,还在她耳边小声说:“爷教你,这叫观音坐莲。”

知道的花样之多跟她这个曾经的现代人相比都不逞多让!

门外等着的吴书来听着寝间里的动静暗暗称奇,好久没见主子爷有这么好的性致了,看来安侧福晋后劲大着呢。

这一晚宝亲王府的后院许多人都辗转反侧,个个都打翻了醋缸,福晋在心里后悔抬举乌拉那拉氏压制高氏,高氏则是在摔了许多摆件之后,深深怨上了安絮。

第二天安絮实在起不来,连弘历是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睡到一半突然想到请安之事,她惊醒坐起来,看到外边太阳已经升到半空,连声唤道:“容嬷嬷、玉圆、玉兰,你们怎么没叫醒我,这是错过给福晋请安的时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