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

就这样说停就停的模样,说她不是装的,打死他都不信。

荀锦楼也搞不清自己怎么就见不得她掉泪珠子。

她要哭就让她哭好了,哭够了,自然就不哭了。

他见过的人和事多了去了,也曾有人在他面前痛哭流涕,但那时他没有一丝触动。

这小色鬼哪来的心酸往事?

眼泪说来就来,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跟从眼睛里往外流水差不多。

一点真情实感都没有。

但她就有本事哭出全世界她最可怜的样子。

不知是不是被她超强的信念感影响,搞得荀锦楼也觉得她确实有点可怜了。

仔细一想也挺荒谬的。

此时,她眼巴巴的看着他,等着他继续说完。

荀锦楼指了一下他画好的那张符,“你要能画出一张一模一样的,一切都好说。”

“都好说?”瑟瑟被这三个字吸引了。

荀锦楼点了点头,应的干脆,“对。”

他无非是笃定她画不出来。

这符纸由普通人看来就是鬼画符,她照着画也很难画的一样。

瑟瑟在他的目光下,拿起了毛笔,一时不知从哪里下笔。

看又看不懂,就当比着画画了。

她认认真真的趴在书案上,沾了朱砂,拿着笔描了起来。

画一张扔一张。

看得眼睛都花了,只觉得那符纸上的纹路像是都活了起来,仿若金蛇一般舞动。

起初荀锦楼没怎么在意。

但渐渐地他觉察到了什么,目光紧盯着她的笔尖。

最后一笔落下。

屋里涌起了一阵风。

蜡烛被吹灭。

屋里陷入了黑暗。

荀锦楼第一次意识到何谓天生道骨,只要是修道之人就没有人会对此无动于衷。

瑟瑟问:“先生,屋子怎么黑了?”

在客房不远处等着的白老爷和白夫人也同样有此疑问。

两个人对视一眼,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