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

外室撩人 苏鎏 2396 字 3个月前

房间里77zl响起女子一声痛苦的叫声,紧接着便是血腥味弥漫开来。大夫们一拥而上,止血的止血掐人中的掐人中,唯有萧景澄一动不动始终抱着余嫣,哪怕脸上身上溅满了对方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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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柳梢头,忙碌了一日的驿站总算安静了下来。

大部分人都被严循拦在了后院外头,只留少数几个婆子在里面侍候。大夫们也大多被遣散回去,剩下梁大夫神医等几位经验丰富的在此处守着。

余嫣胸前的刀虽说拔了出来,但人却一直昏迷不醒。除了拔刀时的剧痛令她叫出声之外,其余时间她一直处于昏睡的状态,且还发起了高烧。

萧景澄一刻不离守在她的床边,连身上的血衣都没有换下,只胡乱擦了把脸。房内烛火摇曳,外头不时有冷风渗进屋内,吹得那火光几次要灭,就像余嫣如今只剩一口气的命一般。

萧景澄真怕她也如那烛火一般,轻易就灭了。所以他不敢走,得一直守着她。

小的时候宫里有传言,说他天生命硬,父亲走的时候就有人指责他克死了父亲。

明明那时他才不过五岁,还是个稚龄孩童,那些早已成人甚至年近古稀的人,却将一国太子之死推到他一个孩子头上。

因为他们知道明帝宠爱于他,只有把责任往他身上推,他们才不会有麻烦。

但萧景澄从不信这些,李氏也不信,李氏甚至说过,如果他真的命硬,那她为何还能活得好好的。

成慧太子之事本就是人祸,却要他一个孩子来背这个锅,足见那些人有多么无耻。

后来萧景澄渐渐大了,心变得越来越硬,手段也变得愈发严苛。那些人既说他克父,那他便索性坐实了这个罪名。

从他接手皇城司起,他杀神的名头便盛嚣尘上一日也未断过。他却置若罔闻,只管用雷霆手段令这些人噤声。

世人皆怕死,那些在朝堂上标榜自己是忠君之士的人也一样。且背地里的蝇营狗苟更叫人不耻。他们口中说着女子该三从四德,自己却在屋内豢养各色美人。他们一面高呼要与匈奴人为战保大齐国土,一面私底下与人勾结只为自己谋利。

全是一些虚伪的卫道士罢了。

所以他们说他命硬萧景澄从来不信,他反倒更信自己百毒不侵,只要他想护着的人便没有护不住的。

李氏他能护住,余嫣他一样可以。今日这样令她命悬一线的事情,他绝不会再让它发生。

萧景澄伸手抚了抚余嫣发烫的额头,起身又绞了块凉帕子替她敷上。一只手则握住了她纤细的手指。

她的额头那般烫,手却凉成这样,萧景澄只能不停地揉搓她的手指,好叫它们暖起来。

这般来回冷敷与暖手,一直忙碌到天色渐亮,余嫣的呼吸才平缓了几分,额头上也不再冒虚汗了。

萧景澄略微松了口气,刚站起身时突然听见一声娇弱的轻呼。他立马弯下腰去贴近到余嫣嘴77zl边,轻声道:“可是要什么?”

苍白的美人却只是摇摇头,最后吐出两个字:“好痛。”

“痛便对了,那刀子扎在身体里,哪有不痛的道理。你切记往后不可再这般胡来,知道吗?”

余嫣这会儿还未完全清醒,自然听不清他说的什么。但萧景澄并不在意,只握住她的手弯下腰来,避开她的伤口轻轻搂了搂她,整个人终于彻底放松下来。

余嫣活了,她能活就好。只要她活着,她想要什么他都会给,往后余生他都会这般护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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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嫣在驿站住了十多日,待伤好了大半后才启程回颐园。

颐园那边忆冬和念夏一早就得到了消息,知道余嫣受伤又担心又忐忑,直到那日马车停在了颐园门口,她们这一颗心才算放了下来。

从京城带来的仆从全都站在门口恭迎萧景澄,严循停马后跳了下来,伸手掀起了马车的帘子。

只见萧景澄抱着余嫣从车里走出来,竟是一步也不令她脚沾地,直接就将人抱进了后院房中。

忆冬看得颇为兴奋,小声地问严循:“严都知,主子这病还没全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