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

外室撩人 苏鎏 2343 字 3个月前

是啊,即便不当萧景澄的女人她也无法再过回从前余家小姐的生活,她是贱籍,且是罪臣之女,能去的只有一个地方,那便是教坊司。

那是个明面上为曲苑坊实则为官家妓院的所在,去了那里的女子从此只能成为男人的玩物。命好的被权贵带出那个地方娇养起来,做着以色事人之事。命不好的从此便留在教坊司内,整日侍候不同的男人。

且纳入贱籍世代连坐。

不必细想也知官家女子去到那种地方会过得何等凄惨。

余嫣怕了,真的怕了,想到这里她又用力点了点头,生怕萧景澄反悔一般。

萧景澄被她这举动逗笑了几分,终于好心拿了块布进过来塞入她口中,以免她难受时咬坏自己的手。随后又吩咐人备了多作的凉水过来,又因别苑内皆男子不方便入屋,只得由他亲自替余嫣换水。

那一整夜他都在为余嫣换水,合欢散的药性实在太烈,虽有凉水泡身余嫣还是时常受不住。萧景澄便留在屏风外头,耳边皆是她发出的细碎而折磨人的声音。到最后他实在听得有些烦躁,也担心她泡多了凉水会生重病,于是撩袍进了净室,将手放进了凉水之中。

余嫣那会儿人已陷入半昏迷状态,都没察觉到萧景澄有进来,半梦半醒间只听得他说了一句:“疼便忍着。”

紧接着发生了什么便记不清了。

她只记得自己那晚终于还是昏了过去,而在失去知觉之前药效似乎减轻了几分,身上也没烫得那般厉害了。

她不像是被药折磨得昏过去了,反倒像是终77zl于得了解脱般安然地睡了过去。

第8章 堕落 一是为妾二是做外室。

第二日一早,余嫣独自一人在床上醒了过来。

这屋子便是昨夜她待的那一间,屋内的摆设一如萧景澄那个人一般。

一想到他余嫣便记起了昨夜之事,脸上如火烧般得烫。

她究竟为什么会答应对方那样的条件,是合欢散的药性太强令她失了心智吗?

做他的女人,要怎么个做法?她现在的身份既是囚犯又是贱籍,与他有着云泥之别,自然不可能八抬大轿入王府。只怕连她脚底的泥都不配沾上王府的青石台阶。

她只能是个奴婢,永远依仗着他人而活。

想到这里余嫣心里又升起几分悲哀,只是她来不及暗自伤神,就被萧景澄叫了过去。

堂屋内萧景澄正要用早膳,见余嫣进来便将手中的茶盏放到了一旁。余嫣进屋后恭敬地跪了下去朝他磕了个头:“民女谢王爷救命之恩。”

不管他后来提了什么条件,至少昨夜他将自己从萧晟手中救出是真。

萧景澄也不拦她,由着她磕完头后才命令她:“把头抬起来。”

余嫣便不起身,就这么跪在他的身前抬眼望向他,认真听他说话。

“我问你,唐庆一案究竟怎么回事儿?你此刻有这个机会将事情说清楚,但也只有这一次机会。我这人从不心软,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给人机会,所以你最好想清楚,把事实都说出来。”

余嫣点头称是,将那日发生的事情一一说明。其实她能说的也不多,事发之时乃是深夜,她一直在屋内睡觉,直到天亮后顺天府的人找上门来,说她杀了唐庆她才知道前晚京城内竟发生了如此大事。

听官差说,他们在唐庆别苑后面的湖里捞起来一包东西,里面有沾了血的榔头还一套血衣,还有那枚她八岁生日时父亲着人为她打造的簪子。

这簪子乃父亲亲手设计,图案仅此一件,且簪子内里还刻有她的小字蓁蓁,这便成了她杀人的物证。

而更令她不解的是,自小服侍她长大的丫鬟芳芩竟也反口,指证她昨晚半夜偷溜出去,一直到天亮才回来。

还说她回来时衣衫不整,身上还带了血污,脱下来后命她将罩衣给洗了。一众官差跟着她到了后院,果然发现院中井边泡了一盆衣服。

只是那会儿衣服泡了一阵子,已是看不出上面是否有血了。

但凭那簪子和芳芩的口供已足够定余嫣的罪,她当场就被官差押去了顺天府,从此开始了暗无天日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