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赎身

小侯爷的垂髫娇 唐沅 1859 字 3个月前

因其自开朝以来便辅佐国君左右,故而众臣皆觉得他德高望重,从不直呼他姓名。

偏祁荀觉得他心口不一,虚与委蛇,明面上仁德恭谦,实则阴狠狡诈。

他一路追杀祁荀至永宁,为保自身,不惜折损手下所有暗卫,就连十二年前的那桩旧事,恐怕都与他脱不了干系。

“小侯爷,有些话言多必失。”

祁荀斜睨了他一眼,不愿与他过多争执,扯回话题道:“去东宫瞧瞧,那些歌姬现在何处?”

他到底不是京兆府的人,没法亲自去查。曾励是个能办事的,给他些头绪,应能查出些问题来。

曾励起身告谢,行至屋外,却见祁荀手下来回在屋外打转。他回身示意祁荀道:“小侯爷,寻您的。”

手底下的人忙将丛昱的信笺交至祁荀手里:“小侯爷,属下方才见您有要事在身,没敢打搅。这信笺是...”

还未说完,祁荀的面色显而易见地沉了下去。

曾励瞧见他忽变的神情,心里咯噔一声。看来信内事件紧要,祁荀上一秒还云淡风轻地理着案件,下一秒怒气滔天,眸底风起云涌,似要掀翻整个京兆府。

春闱在即,凡是此回赴京赶考之人,无不手忙脚乱地拾掇行囊。李长安的行囊无需他自己操心,府里的下人早已置办妥当。依照先前算好的数日,他需得在明日起程离府,早些落脚绥阳,可以缓上几日,适应一番。

可他今日一门心思落在白念身上,屋门推开又阖上,哪里还有读书的心思。

直至正午,有名唤佑安的侍从匆忙赶来。他附耳说了几句话,李长安失手打翻了手边的砚台。

浓厚的墨汁浸透纸背,站在一侧的流音吓了一跳,隐约觉得不安。

“李公子,可是小姐出事了?”说着她便想往莳花楼跑。

即便靠一己之力不能将人救出,然白念于她有恩,她没法冷静下来。

李长安皱着眉头,攥着流音的胳膊:“你家小姐不在莳花楼,听闻是被祁小侯爷买下了。”

流音怔愣在原地,迟迟没反应。

“祁小侯爷?”她嗫嚅着:“便是那阴鸷狠戾,杀人嗜血的祁小侯爷?”

流音哆嗦了一下,面上血色的全无。

宣平侯府的那位名声在外,坊间传他年少骁勇者有之,说他暴戾恣睢亦在不少。

流音没见祁小侯爷,不知众说纷纭中那一句才是真话。只她深信不疑,这提刀杀伐之人,哪个不是心冷狠硬,否则如何在军营立威,这样的人,断不是个体贴疼人的主。

“公子。小姐落入这样的人手里,会不会凶多吉少?”

话音甫落,她眼眶湿润,生怕白念有所差池。

“流音姑娘莫急,佑安说小侯爷并未出现在永宁,买下念念的,只是小侯爷的近侍。现如今念念不在花楼,而是被他的近侍安顿在一处客栈内。既是客栈,出入总比花楼要来得方便些。”

“公子这是何意?”

“佑安,你去同阿爹说一声,就说我在永宁呆得烦闷,今日便要启程去绥阳。”

李长安止住步子,面色涨的通红,这还是他头一回扯谎。

吩咐完事项,又对流音解释道:“流音姑娘,你一会儿先去那家客栈打听一下状况。夜里接上念念后,我们便出发去绥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