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画卷

小侯爷的垂髫娇 唐沅 2106 字 3个月前

祁荀走上前,信手拿了幅画卷,他将画卷成筒状,整齐有序地摆入画案旁的瓷制画缸中。

待她画完,画案上的东西也理得差不多了。

最后一幅半卷的画从砚台下取出,展开一瞧,祁荀手里的动作一顿,眼神微眯。

匀称的纸面上勾勒着男人的身形,肚腹处画着三条横线一条竖线,往上挪眼,这男人的五官优越又熟悉。

白念的手边正巧有一盛了清水的青花梅纹笔洗,祁荀垂首去照,又拿起手里的画比对,发现是自己后,轻咳一声,快速将画卷了起来。

“阿寻,我画好了。”

白念将耳铛的式样塞入祁荀手里,抬眸时,正巧撞入祁荀眼里。

祁荀好整以暇地打量着她,很是好奇这小姑娘的脑袋里究竟装着甚么东西。

夜里,树影婆娑。

储玉院内,摆了一桌的膳食。

柳詹和白念分坐在柳氏身侧,在外人瞧来,颇有种儿女双全的喜乐。

柳氏破天荒了起了坛酒,几盏过后,她转身望向柳詹,眼神里流露出浓浓的关切:“好久没有这般快意了。”

白念只以为他们姑侄二人久别重逢,想要说的话多了些,这才借酒助兴。

可白念不怎么能吃酒,两盏下肚,她已面色坨红,浑身像躺在棉花堆里,轻轻飘的。

没吃多久,流音便搀着她回了扶安院。

屋内,柳氏递给康嬷嬷一个眼神,嬷嬷躬身退去,只留柳詹在屋内。

柳氏开门见山地问道:“你今日去了何处?”

柳詹埋头吃菜,张口敷衍:“随意逛了逛。”

“逛到兴隆当铺里去了?”

柳詹抹了抹嘴:“阿娘,你着人跟踪我?”

听到’阿娘’两字,柳氏下意识地向外张望:“跟你说了在府里不要这般喊我。”

柳氏紧张,柳詹却有些无所谓:“阿娘不是说,白行水远海时遭遇风浪,至今都杳无音信。既如此,整个白府都是您的,您怕甚么?”

柳氏在他脑袋上轻敲了一记:“这儿还有白行水的宝贝姑娘,白念。你可不能叫她瞧出端倪。说起白念。听闻她在查银钱失窃一事,我且问你,她屋内的东西,可是你拿的?今儿去兴隆当铺,可是去当她的金器去了?”

柳詹心虚地挠了挠脑袋,也没否认,也没承认。

到底是从自己肚腹里出来的,柳氏很是了解柳詹。

不说话相当于默认。

她恨铁不成钢地瞪了柳詹一眼:“阿娘唯有你这么一个孩子,平日里能给的都给了。你莫要再打白念的主意,听到没有?”

“那今日这事呢?”他后知后觉事情的严重性:“会不会查到我头上来?我不过是偷金器时,被那元银瞧见,心一慌还给了一副金镯子封口。他应当不会说出去吧?”

若是查至他身上,莫说二人的关系可能败漏,还极有可能引来牢狱之灾。

“给元银的?”

给元银的金镯子为何会出现在阿寻的被褥?

柳氏默了一会。

今日府里的事她也有所耳闻,听吴管事说,扶安院内有个名唤阿寻的下人,今日失窃的金镯子便是在他被褥找着的。

柳氏忽然明白了。

她笑了声:“他们二人之间的争锋可谓不小。这府衙,有人替你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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