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他确实引来了不少仇视,只是愿意跟随他,听他讲经、跟他修行的僧人也不在少数。

所以,才会招来如今的那一场因果,他倒也并没有什么好后悔的。

李安然抬起头来,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荣枯:“唉。”

荣枯浅笑:“殿下怎么又唉声叹气起来了?”

李安然:“我——”她欲言又止。

一边的小吴公公等不及两人打完禅语机锋,向前了两步,弓着背,对着李安然道:“大殿下,圣上……让奴才给您带句话。”

李安然道:“什么?”

“嗯……圣人是这么说的,若是大殿下您不故意拖着日子回京,那这句话自然也就烂在奴才的肚子里了……若是您……”小吴公公满脸的汗,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李安然的脸色——夹在这对父女中间,这日子是真的难过。

“无妨,说吧。”李安然宽宏大量地摆了摆手。

“圣人,圣人他,就将您心爱的彪子,接进宫中养着。”

李安然:……

彪子是她当年打东胡的时候,驯养的一只白羽海东青,羽丰神俊,让同样喜爱猛禽的李昌十分眼馋,总想要过去把玩。

李安然就没让他如意过。

李安然来雍州,并没有带彪子,而是把它放养在了永安上林苑。

……得了,在李家的猛禽爱好者圈子里,谁不知道有一种鹰,叫圣上养得鹰,她又不是没见过阿耶养得那群鹞子,一只只肥得和个球似的。

真让阿耶把彪子弄到手,不出三个月,彪子就从海东青变成走地鸡了。

可恶。

为了让自己准时回家,不要错过踏青宴,他居然抓鹰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