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

尤物 宴时陈羡 1947 字 3个月前

这不,双手长了许多水泡又磕破了,柴也没劈开多少。

“宋欢欢,你不得好死,待我出去,我一定要叫爹爹娘亲主持公道,我要叫爹主持公道,你狐媚惑主,对付自家的姐姐,趁机报复。”

“宋欢欢,去死去死去死”

念宋欢欢名字的时候倒是有力气了,挥舞着斧子往柴上乱砍,仿佛木桩子就是宋欢欢本人,她要好好出口恶气。

“娘,娘,快来救救你女儿啊,宋欢欢不是人,你女儿在东宫饱受人欺凌,呜呜呜”

后来嗓子都喊破了,有婆子拿了藤条抽她,“还不干活,敢骂到殿下头上,瞧着你是不想要脑袋了。”

被人屈打成招,宋清音终于认命了捡起丢在一边的斧头边哭边劈柴。

一旁的摘月楼正好能看见柴房的景象,宋欢欢被陆太子揽着腰抱在怀里,嘴巴凑到她耳边问她,“三小姐比宋二小姐更娇气,一遭从云端跌落,被人欺负,是不是也如同她一般大吵大闹,喋喋不休。”

两人姿态亲密,若听不见宋太子说话的语气,还真以为他宠信宋欢欢,故意带着她来了摘月楼,叫她看宋清音的好戏,给她出气。

潭义在后面看着,心里想着梁安帝的事迹,果然是亲生的。

陛下在宫里荒淫,殿下在东宫里养个小的,也没少折腾,宋姑娘躺了四日才好些,殿下就拉着她出来了。

看见宋清音的惨样,心里着实痛快,然而听见男人那一番话,心里的痛快都被驱散了,要不是她必须得乖顺些,真想叫人把他的嘴给缝上,一起丢到柴房和宋清音一起劈柴作乐。

宋欢欢在心里撇撇嘴,佯装着被问到了伤心事迹,摇摇头道。

“奴可不敢辱骂二姐姐,管柴房的人是宋夫人身边的亲信,她很苛刻,奴要是在不识趣,打在身上的可不是区区藤条,受伤的也不止手臂了。”

宋欢欢眼睛噙着泪水,“殿下有所不知,那婆子一巴掌抽过来,奴倒在地上起不来,脸肿得高高的,宋夫人不似殿下这般心好,给奴请郎中看病。”

她说完转了个身,拿过陆矜洲的手抚上自己的脸,“这世间,只有殿下对奴是真真切切的好。”言罢,满足地闭上双眼,轻快悠然的模样,犹如一只餍足的小兽。

掌心嫩滑的触感,这女人的脸果真巴掌大小,静静躺在他的手心上,凑近了看,还能瞧见一些皮下的纹路,她很白。

本来脸上是有气血的,来月事折腾,毫不夸张的说要了她的半条小命。

从前没修养好,所以来月事流点血就扛不住了。

陆矜洲心里的那点柔软,变成了嘴边的弧度,“在孤身边伺候,不能不识字,说出去叫人笑话,说孤没有管教好你,孤命潭义在国子监给你办了入学,瞧着你也好了,再歇一日,便可以过去。”

国子监啊,是上京里有名气的官家书院,里头的人个个都是非富即贵,有身家背景的。

她一个婢子去了里头还不被人欺负,宋欢欢心里很不情愿,抬脸,抿唇问道,“殿下,奴跟在您身边学东西好么?奴在您身边也能伺候您。”

陆矜洲垂下眼眸,伺候?她何时伺候过,也就是捶捶背的用处了。

“孤政务繁忙,三姑娘不好在场。”

宋欢欢看着他的眼睛起誓,“殿下,奴婢会规矩的,不会做一些不该做的事情。”

陆矜洲安排好的事情,岂容她说道,“什么是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孤吩咐了你就去做,这就是该做的,企图和孤忤逆,这就是不该做的。”

“聪明人说识趣话,你说是不是。”

陆太子捏了她的耳垂,上头没有动过,一点痕迹也没有,是生来的模样,扮成男的也未尝不可。

看着就可怜,可怜又怎样,陆矜洲从来不是心善之人。给她的,都是施舍,他乐意养着玩,懂规矩的就该乖觉些。

“国子监的费用很高,不学些东西回来,叫孤砸钱进去赔了本,小心你的手脚。”

说这句话仿佛在扯皮,国子监不就是梁安帝开的,他自家的,谁敢收太子殿下的钱财。

宋欢欢还是害怕,不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