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节

谢病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知道外人是怎么看南国人的嘛?”

屋内的灯光逐渐亮起。

英景目不斜视地送上两套衣服,随后悄无声息的关上门。

明沉舟摇头。

“沉默寡言,阴沉狠毒。”

谢病春慢条斯理地拿起大红色的衣裙,亲自为她穿衣。

明沉舟惊讶地眨眨眼。

“可谢延很开朗啊。”她说,“我听闻南国之前不太开化,大概是不曾受诗书洗礼,才会有这般误解。”

谢病春没有反驳,寝衣之前散开了不少,他便了一脸认真地给人系带子。

“你很喜欢谢延。”他冷不丁问道。

明沉舟颇为不好意思,按着他的手,抱着衣服躲到屏风后面去了。

“寝衣不能穿里面,我自己来,掌印也赶紧换衣服吧。”

“谢延很好啊,又乖又聪明。”她系腰带的手一顿,突然问道,“那掌印喜欢慕容儿嘛。”

明沉舟耳朵支棱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外面有动静,不由气得探出脑袋,恶狠狠说道:“你不会真的喜欢慕容儿吧。”

她话还未说话,视线就被谢病春腰间上一闪而过的一大片红色痕迹所吸引。

“我听说南国有一门手艺,用针刺在人身上作画填色,之后便不会在褪色。”她紧盯着谢病春的后腰,咬牙切齿地说着。

谢病春穿着雪白的薄衫,转过身来看着屏风后探出的脑袋,扬眉:“娘娘在吃醋。”

“哼。”明沉舟怒气冲冲地走了过来,嘟着嘴说道,“给我看看。”

谢病春见状只好解释道:“我不喜欢慕容儿,我与她也不过是相互利用的关系。”

“她想借我之手为南国复国,我想要让她生下谢延。”

明沉舟哼唧了几声,沉着脸故作大方地说着:“我就看看而已,不用解释这么多。”

谢病春扬眉,看着明沉舟警惕的小眼神,无奈地掀起薄衫,摇头说道。

“这里有一处伤疤,所以才叫慕容儿帮忙画上的。”

谢病春常年不见日光的后背更是雪白如玉,可这片冰白的皮肤上却有一处火红的梅花,越发衬得他肤若凝脂。

但更令人触目惊心的事,梅花覆盖下似乎有一片焦土。

明沉舟的手已经不由自主落了上去,最后不由放轻呼吸的放在那篇深褐色,好似火烧的皮肉伤,可仔细看去还能看到是红色的痕迹,只是在一片红梅中好似一朵翩然掉落的梅花。

“疼吗?”

谢病春的肌肉瞬间紧绷,却又没有进一步动作,只是缓缓握住她的手指。

“不疼。”

“一定很疼,都这样了。”明沉舟长叹一口气,紧紧握着他的手,“是刚入宫被人欺负了吗?”

“若是我早些遇到你就好了,我一定保护你。”

她皱了皱鼻子,娇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