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二是肉眼可见的开心, 今儿一双龙凤胎, 那可真是给他赚足了面子, 十里八乡就他们家有。
“玉娘,真的是辛苦你了”。
“知道就好, 这两个孩子还小,日后长大了, 你可得帮着一起看,有咋们累的呢”。
“好”。
铁匠铺里,云湘脱掉自己的鞋子,把脚慢慢的放到一旁的泡脚盆里。
水是柱子准备的,不冷不热,孕中期的她最是怕热了, 哪怕是这寒冷冬日,穿的都比别人少两件,就这还觉得热。
柱子在干嘛?在厨房里。
他手脚麻利的炒菜,做饭。
冬日里天黑的早,故而下午的宴席结束的很早, 他们回来没多久天就黑了, 云湘直喊饿。
准备好了洗脚水, 他就给云湘做吃食去了。
简单的炒了两个小菜, 他直接端了进去。
“夫君,真是辛苦你了”。
云湘大着肚子,泡过脚后,慢慢的走向了桌子哪里,柱子见状连忙扶着她。
简单的小菜,却都是云湘爱吃的,云湘见状在他脸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屋外不知何时下起了大雪,寒风凛冽,透过窗户,依稀可见屋内二人的浓情蜜意。
县里,春花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却睡不着。
想到什么,她一把坐起,看着床头的那副字画,陷入了沉思。
她不识字,但也知道这两个字是什么。
时间回到今日下午。
书院的后厨做好了饭菜,春花给三位夫子装好,依次去送。
小柳夫子和文夫子照例跟从前一样,头也不抬,唯有孔夫子抬头说了一句感谢。
春花其实早已经习惯了,之前也一直是这个样子,但看着孔夫子一直在写着什么,地上还有不少写过的宣纸,依稀可见字是一样的,但好像也不一样,她不知怎的突然问出了声。
“孔先生,您这写的是什么啊”?
“书院的牌匾,我准备换个新的,怎么你不认识吗”?
孔夫子说完后突然抬头看着春花。
春花瞬间红了脸,仔细一看,确实跟门口的牌匾所差无几。
“我,我看岔了”。
“先生,您知道的,我不识字的,就是我的名字我都不认识的”。
“我知道,只是你在这里干了这么长时间,每天进进出出的,连书院的牌匾都不认识吗”?
“这跟门口的确实不一样啊,门口的很端正,这个都是歪的,还有这里感觉好像少了一笔,哪里好像多了一点”。
春花害怕孔夫子因此发作,不要自己在这里做活了,连忙捡起一张,看了一圈,辩解道。
孔夫子闻言只是看了她一眼,随后伸手接过那张,细细的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