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时候说好了,不能把他的小心思往外说,不然老李是有错,但老刘也有过错,结果负责人来了这出,用工作来威胁两人,老刘根本就扛不住,本来主要的错误就不在他身上,也劝过老李了。
正是大难临头各自飞。
老刘像没听到老李叫他一样,自顾自把他儿子买正式工失败,当临时工又被糖厂赶出来,因此十分看不惯张晓珠一个乡下来的丫头能够当上正式工的事一股脑地抖落出来。
张晓珠还没发作,张顺诚已经忍不住拔高了声音,“我乡下来的又怎么了?出生在哪儿又不是她能选的?我们家小珠又多聪明能干,你懂什么?要是你生在农村,恐怕连进糖厂当临时工的机会都不一定有!自己的儿子不争气,凭啥怪在我闺女头上!要不是她能干,找你们领导告状,是不是我们还得吃了这个哑巴亏?”
张顺诚很少说这样一长串的话,不仅是供电部门的几个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连张晓珠都面露惊讶。
他什么时候如此能言善辩了?
就连张顺诚自己,说完才反应过来,脸瞬间就烫了起来,连耳朵都烧的通红,他只是很不忿有人当着他的说自家闺女的坏话,闺女有多能干多聪明,他当爹的是最了解不过的,外人懂个啥?脑子一热,那番话就不受他控制地涌了出来。
“说得对!农民艰苦能干,为城市居民提供粮食,我们才能毫无负担的搞工作搞生产,你凭什么瞧不起他们?这是思想觉悟有问题!你不适合在这个岗位上奋斗,需要多接受正确的思想教育。”陈负责人说着也激动起来。
“可是——”
“陈同志说的没错,思想觉悟有问题,就容易偏离社会主义的正确道路,好好接受思想教育,以后才能继续为人民服务。”张晓珠拍了拍老刘的肩膀,和颜悦色地说。
老刘绿着一张脸,被噎地完全说不出话。
“至于你,回去写份检查,就贴在墙上,这样每个进出的人都能看到,也有利于监督你工作。”陈负责人继续道。
老刘连忙点头,松了口气。
“张同志,我下午还得去市里一趟,就先走了,这两个人留在这里盯着进度,什么时候你说能走了,再让他们走。如果还有事情,你就写信。”陈负责人热情地和张晓珠、张顺诚握手,提着公文包离开了院子。
“这两个要怎么办?”张顺诚把张晓珠拉到一旁,小声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