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饭?”刘桂芳斜着眼睛瞥袁冬梅,冷笑,“她今年十七了,可不是七岁,烧都退了,还窝在家里做啥?我老太婆都要下地干活,她一个后生仔就躺着享福?我还没死呢!”
“就是,明天可轮到我做饭,你问过我主意了吗?”二媳妇刘红冷不丁地问。
瞧她那副嘴脸,简直跟刘桂芳如出一辙。
看着闺女那张惨白的小脸,袁冬梅心刺了一下,几乎是哀求地说:“嫂子,你就看在小珠是你亲侄女的份上,跟她换一天吧!到时候把我那天也给你,成不?”
老张家的女人是轮流在家做饭的,大冬天的外头冷的要死,能留在家里做饭,那都是比较幸福的事,再加上刘红跟老三家向来不对付,理所当然地拒绝了。
“我说的不算,你问妈去。”刘红手揣在兜里,走了。
“妈,我烧退了,可以下床了,你别担心,明天队里干活准没事!”张晓珠穿鞋下床,还没走两步,脚下一软,差点摔倒在地上,幸好张顺诚手快,扶住了她。
张顺诚刚要说话,就被张晓珠使了个眼色拦住了。
“只要明天外头不刮风,我这棉衣就能撑住,到时候就不担心再发烧。只要不发烧,你就不用留在家照顾我,也不用一下子少俩人的工分了。”
张晓珠东倒西歪地走到刘桂芳跟前,特别真诚地说,“阿奶,你别听我妈的,我没事!你瞧我,还穿着棉衣呢,她就是太紧张我了。”
说着,张晓珠故意把破洞的棉衣翻出来给刘桂芳看,里头的薄棉花穿久了早就泛黄,薄的跟纸片一样。
要是能御寒,张小珠也不至于冻到发烧,直接归天了。
刘桂芳皱眉,显然是听了刚才那番话,有些犹豫。
张晓珠趁热打铁,继续说,“妈,我病了这两天,工分丢了不少,哪配在家干轻省的活。二伯母在队里那么能干,一天能拿七八分呢,比我可能耐多了,肯定得休息一下,你真是的,咋能把我跟二伯母比啊。”
刘桂芳一听,猛地一拍大腿!
这丫头说的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