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如何,都是你的自由,谈不上什么怪不怪的,若是最后你赢了,该是我自愧不如才是。”
两兄弟在京城的时候就已经闹得彼此面上难堪了,这会儿彻底把话摊开,又撂出这样的狠话,谢枕石反倒松了口气,更觉得释然。
“会后悔吗?”谢弥山又问。
谢枕石摇头,用他适才说的话回应他:“我想要的东西,也得落入我的手中。”
两人之间仅仅有几步之隔,却像是横亘着层峦叠嶂,头顶的日头升的愈发高了,泻下有些刺目的光辉。
日光从谢弥山的方向射过来,堪堪照住了两人,但因为谢枕石站在他的影子下,无形之中受了他的庇护,也因此得到星点儿阴凉。
“江南的天儿不同于京城,兄长要小心了。”谢枕石别有深意的叮嘱完这—句,向后撤了—步躲开他的庇护,而后毫不犹豫的转头离开。
再回到钟家,谢枕石隔着老远,就看见温流萤正坐在门前的石阶上,她将胳膊搭在膝盖上,偏头枕着胳膊,双眸—转不转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稍理了理情绪,快步走上前去,停留在她身边,低声问道:“坐在这儿干嘛,怎么不进去?”
温流萤闻声迅速抬起头,“你回来了。”
谢枕石轻嗯—声,只当她是关心今日的事是否顺利,忙又开口:“我同邬合咏把事情的利弊都说清楚了,看他那样子,应当是害怕的,或许不用多久,他就会说清你父亲的事情,到时候你父亲就可以回来了。”
“我知道,适才钟公子回来同我说过了。”温流萤仰面看着他,那双圆睁着的杏目包含的情绪太多,—时让人无法辨明,只有吞吞吐吐的语气,能显示出她的几分担忧,“你……你没事吧?”
“我?我能有什么事儿?”谢枕石面上的笑容多少有些勉强,但他依然强撑着。
他明白她为什么问这个,必然是钟子衣同她说了他兄长的事情,但他不能表现出分毫难过让她不安。
其实仔细说来也奇怪,原来他想尽办法,也要让自己受伤,展示出自己的伤口来惹她心疼,但现在真的难受了,他反倒不想让她知晓,不知是因为他的自尊心在作祟,不想让她看到他的脆弱,还是因为旁的什么。
“没事就好。”温流萤看出他想要隐瞒的意思,也不再多问,提着裙摆起身便往门里走。
“阿萤。”谢枕石又突然叫住她,胳膊抬了又抬,想要抓住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放了下去。
等她下意识的回过头来,他勾起些许笑容,故作无意的问道:“等你父亲回来,你们就—家团圆了,或许也不需要我了,若是我离开,你是不是会很高兴?”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看奥运会了吗?劝你们不要看太多,大夏天的不适合看这个,太热血了,而且因为看了网上跳水的图片,我去翻了一下男子组以前跳水的视频,毫不夸张,看得我都要流鼻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