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脑海里一直出现小德子说的这句话:“她在用她自己的方式护住皇上您。”李瑾煜头一次发现,原来自己是被她所爱的,“浅浅,你心里装着这么多事,为什么不跟孤说?”
他看着这空荡荡的牢房,试图寻找她的影子,一切都不复存在了,他用力捏住手中的玉佩:“浅浅,对不起,是孤逼走了你。”
李瑾煜想起自己从前的所作所为,懊悔之意涌现,“浅浅,你离开孤是对的,或许,石言玉才是你正确的选择。”
隔壁牢房的石言玉大笑了起来:“皇上,枉百姓称你为一代明君,连这些小儿把戏都看不穿。”
“你想说什么?”
“言玉得罪了,皇上您慢慢品。”
李瑾煜大步朝石言玉的牢房走去,揪着他的衣襟道:“说清楚。”
石言玉无惧对上李瑾煜的眼眸:“我真后悔把浅浅交到你这种人手上。”
李瑾煜被人戳中了痛处,放开了他:“你如果想和她再续前缘,就应该做得再隐秘些,不要让孤发现了。““这样,浅浅的后半生是幸福的。”这句话,他说得很轻很轻,心还是如刀割般疼痛。
果然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但是石言玉不打算点破,他就是要挫挫他的锐气,让他承受一下浅浅当时承受的钻心之痛,浅浅如今沦落天涯,四下流离,都是拜他所赐,他怎么可能会告诉他?
“皇上,薛美人带到。”
侍卫的声音响起,李瑾煜扫过去,薛美人瞬间觉得一股冷气入侵身体的每个角落,李瑾煜靠近她:“听说,你给她用了刑?”薛美人知道瞒不下去了:“是,臣妾好心来看她,她竟然对臣妾出言不逊,臣妾便教训了她一下。”
“就算她对你出言不逊,也轮不到你来教训她。”
“皇上,她已沦为阶下囚,臣妾教训她一下,有不何不可?”
啪,李瑾煜甩了一把掌过去:“孤说了,她就算沦为阶下囚,也轮不到你来教训。” 薛美人捂着被打得嫣红的脸,半句话不敢说,眼泪随即夺框而出。
李瑾煜指着狱卒道:“你,她怎么给皇后用刑,你十倍加以偿还,如果被孤知道少了一下,你们人头落地。”
“是。”
狱卒拿出刑具,把薛美人的十个手指放进去,再用力夹紧,鲜血马上溢出,李瑾煜看着她的惨样,就想起上官浅浅用刑时的样子:“十指连心,该有多的疼。”
“既然你这么喜欢来天牢这个地方,你日后你就住在天牢,不用回去了。”李瑾煜说完头也不回离开了天牢。
“不要,皇上……”
“臣妾知道错了,臣妾不应该给姐姐用刑,求您饶了臣妾这一次。”
“皇上……”
无论薛美人怎么求饶,那离去的身影不曾停留半分,薛美人现在的样子,蓬头垢面,脸如鬼魅,她的手留着血,她的心也滴着血,她喃喃自语:“如果不喜欢我,当初为何要纳我入宫?”
或许从她开始嫉妒的那一刻起,悲剧就已经悄然发生。
坤宁宫内,太后钟氏正在修剪花儿的枝叶,李瑾煜的声音响起:“母后,儿臣有话要跟你说。
太后钟氏感觉到李瑾煜的不对劲,他的身上似有一团火正抑制着,稍有不慎,火势便会蔓延开来。
钟氏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产生,但终归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她气定心闲道:“怎么了?”
李瑾煜把那封书信掷在她的面前:“这封信是不是您写的?
钟氏拿起徐徐打开,想不到几年前的事,竟被他揪了出来,既然做了,就不怕承认,她把信重新叠起来:“没错,是哀家写的。”
“母后,为什么?” 您当时不是不知道儿臣在满世界找她。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知道吗?”
“哀家难道眼睁睁看着她再次回来害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