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

夺娇 佛欢 1611 字 3个月前

“温嘉月,大晚上的不害臊?”

“早点睡。”

尽管这话也让陆凛夹紧拳头,酒劲越发上头,险些冲掉理智,但他还是硬着脸故作正经地斥了一句。

咬了咬唇瓣,嘉月有点委屈,却又有点好笑。

明明平常都是他招呼不打一声就进屋。

第一次主动让他进却又守起礼来了。

不过她的确不知羞了,婚前是不能见面的。

就在嘉月准备再说些什么的时候,门前的人影突然没了,是往上消失的

屋顶的瓦块也在这一刻有了动静,“噼里啪啦”的,但落雪无声。

钱妈妈立刻上前将嘉月护在身后,胆子大一些,又更稳重的秋玉缓缓推开门。

周遭并无人烟,几片断瓦在院里已及到脚踝的积雪中留下深坑,而陆凛的脚印也快被覆没。

扒着门框四下打量片刻,秋玉又关上门,顺道落上闩。

“约莫是有老鼠,姑娘莫怕。”

她清秀的脸上挂着从容的微笑,声音满是安抚,没有丝毫睁眼说瞎话的局促。

纤长的眼睫颤了颤,嘉月轻轻点头,又回到榻边坐下,盖头拿在手里,攥着针线,却半天都没刺下去。

“陆凛不会有事吧?”

抬首看向秋玉,少女清澈的眸中一片担忧。

“姑娘放心,大人很会捉老鼠。”

笑眯眯的秋玉走到钱妈妈对面坐下,和她一起缝成亲用的喜被,对上老人家嗔责的视线,也只是略有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若非受信任,她们也不会被陆凛找来伺候嘉月。

而秋玉口中“老鼠”此刻已经死了一地,只剩其中最“肥头大耳”的一只,正被陆凛单脚踩在脚底,反而像垂死挣扎的肮脏爬虫,身体不停地扭动。

陆凛身上的雪因他浑厚的内力化了水,又蒸干,红色在雪地里恣意蜿蜒流淌,又迅速渗透,似彼岸花,在这片凌烈的夜色中诡异地扎根绽放。

“陆凛!老子是齐指挥使的人!你敢动老子你必死无疑!”

吃了一嘴的冰冷血水,又恶心又冷的墨诚胃里直抽,要吐却又努力憋着,想保住最后一点颜面。

“一条狗也配装孙子学人叫。”

许是喝了酒,陆凛没往日凶悍,唇畔笑意懒散,但那狭长眼眸里的墨色却充斥杀意。

脚下使力,刚刚还嚣张的男人清楚地听着骨头断裂的声音,惨叫连连,凄厉的声音幽幽回响,巷子里,一墙之隔的人家纷纷熄了灯。

“搁着我,狗都死绝了也不留你这条。”

哪怕墨诚奄奄一息,动弹不得,陆凛也没抬脚,运起内力将剑上薄薄一层雪冰化了,他半弯下腰,单臂撑着腿,在脚下的人身上慢悠悠地擦。

“你,你岂可,与指挥使大人,相提,并论”

尽管呼吸时会呛进雪花和冷风,咳疼难受,墨诚依旧不怕死地咬牙碎语,双手虚蜷成拳,却再挤不出一丝握紧的力气。

“说得对,齐大人的脸‘金贵’,丢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