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

软成泥 碧落浅妆 2989 字 3个月前

宽大空荡的病房内,寂静冷清,只有病床上交叠在一起的两人春-色无边。

那被压在下面的女人娇娇小小,浑身光溜溜,整个人尽数被她身上男人的身躯盖住,唯一能看见的,只有那一双细长白嫩的腿儿,勾着男人的劲腰,随着男人撞击的动作一起一伏,肉嘟嘟的脚指头收收紧紧,蜷成一团儿。

而覆在她身上的男人,一身墨绿军装仍然穿在身上,从后面看上去,完好无损,仅军裤松松垮垮,腰际下面的某处,与他身下的女人紧密相连,直恨不得重重嵌进女人的身体里去不出来,他每一次狠狠用力,伴随着病床的摇晃,紧接着而来的,就是女人咿咿呀呀的声音,像是难受得不得了,又仿佛难耐地邀请着他继续。

香艳如斯。

两人在病房内浑然忘我,可让个守在外面的参谋长胡田尴尬了,胡参谋长都已经是近五十的人了,也能理解小年轻儿们如狼似虎的热情,可,听着里面被刻意压低过的女人的娇吟与男人的低喘,胡田还是觉得老脸发热。

第五次打发走了前来给病人换药的小护士之后,胡参谋长感叹:现在的官员哪,如此重欲,哪像他们那会儿……啧啧,这样不好,不好。

却到底是没敢得罪这个新上任的顶头上司,胡参谋长尖着耳朵装聋子——的确是新上任,顾烬原本是在总政办公厅,今年初才调任的元首办公室主任,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老胡之所以能服顾烬,倒真不是佩服他那“三把火”,而是他刚上任,便干净利落地将元首家混账小儿子从国外弄回来了。

没错,就是小合。

胡田都是元首身边的老人了,要说小合该是他看着长大的,可那孩子的性子……啧,夫人提起就是哭,元首提起就是揉额,最后索性懒得再提,省得自己烦心。

可再烦心又怎样,那可是自己的亲儿子,也是唯一的儿子,夫人育有两女一子,两女儿都是干练之才,一个在省厅一个在市政,国家的好栋梁,可偏偏这么一个小儿子……

要说‘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的话,好像话又重了那么一点儿,可老胡心底倒真有那么点儿意味。

“病人在睡觉,待会儿再来——”眼前突然被挡住了光线,胡田回过神来,条件反射地开口赶人。

他这是遭了哪门子的事儿喏,一把年纪了,竟然还沦落到给上司看门来了,由着自己上级去欺负人家小姑娘,那姑娘他远远地看过一眼,挺娇弱的样子,脖子上还带着伤呢,哪儿能受得住连续几个小时的折腾?

哎,可怜喏!

“胡叔,您谈什么气?我哥呢?”一身白大褂的男人怪地看着胡田,而后又诧异地扫了眼紧闭着的房门。

不是臆想来换药的小护士,胡田猛地回过神来。

“是小宸啊,那个,你哥,你哥他慰问病人呢——对,慰问病人、慰问——”胡田汗滴滴,尴尬地杵在门口,暗暗赞扬自己反应。

他也没说谎,是在“慰问”呢,只不过都慰问到床上去了,显然领导很是“亲民”,值得嘉奖,绝对的值得嘉奖。

不过,他都听见人家小姑娘小声啜息喊着“不要不要”了,领导还继续“慰问”的话,这样……不太好吧?

嗯,强行“慰问”是不太好。

“什么强行慰问?”顾宸皱眉看着老胡,听着他口念念叨叨,疑惑出声,一手就要去推病房门。

他上周刚好有个研讨会去德国了,原本他是不准备去的,可那时候小泥巴被她小姨带走了,怎么都找不到人影,他又气他哥,纵着程家那贱女人害得他的心肝宝贝‘远走他乡’,想着留下来也是糟心,便果断去了德国,可昨天突然接到他哥的电话,说是已经跟程云离婚了,还跟他说了好一番好话,什么兄弟没有隔夜仇啊,女人算什么,亲兄弟才是真感情啊,他怎么可能为了个女人而与自己亲弟弟闹翻?

小顾同志听得感动,气也消了大半,觉得他哥也不容易,娶了那个四处招摇的贱女人,耽误了大好人生,如今又离了婚,想想还真是……可怜?

女人算个屁!他怎么能因为程家那个贱人而与自己的亲哥哥怄气?禽兽都还讲血缘咧,尼玛老子竟然连禽兽都不如!

小顾同志自我唾弃三秒钟之后,脑热眼也热,觉得自己太混账,太对不起自己亲哥,胸腔满腔话语想对他哥说,哪儿还顾得上老胡焦急又冒汗的怪反应,手上重重一用力,猛地将病房门给推开——

哎哟喂呀,撞了个满堂彩!

老胡惨不忍睹地将脸别了过去,不敢去看里面的场景——

异常混乱!异常靡艳!异常……蛋疼!

其实没那么夸张,床上两人的姿态还算是正经,真的是正经:“病患”姑娘小脸通红,眸湿漉漉一片,张合着红滟滟的小嘴儿不住地喘气,活像是重病难治的;领导服务得很是周到,两人盖着同一床被子,白扑扑的,谈不上好看,却异常的……和谐。

真的是异常滴和谐……如果忽略那被子下方两人紧紧相连的某处的话。

小顾同志怀着满腔的自责之情冲进门来,吓得个病患小姑娘浑身一紧,连带着下面紧含着硬物的某处也是一紧,直绞杀得正在“慰问”的领导面色一狰狞,狠狠地瞪她一眼之后,消停了。

这厢两人是终于消停了,那厢破门而入的小顾同志却是气爆了!

那床上畏畏缩缩脸都不敢露出来的女人太他妈眼熟了!熟到不能再熟了好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