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

郑毅没打算拐弯

抹角，“有人匿名给警方提供了一段视频，视频内容指向你爸爸和顾溪的死有关系，所以需要进一步调查。”

霍东霓脑子一白，暂停思考。

数秒后，她张了张嘴，又闭上，眼里始终是困惑，缓了一会儿，才问：“顾溪的死，为什么和我爸爸有关系？”

此时，站在一旁的霍陈却已面色煞白，佯装镇定地：“东霓，你你不用管这事，爸爸和警察去一趟，很回来。”

“不，不行。”她拒绝得很迅速，“我和你一起去。”

霍东霓回房间，拿了一件外套后，重新出来，分别看了一眼郑毅和卢雪。

“走吧。”

两人坐警车离开。

离开时，霍西决刚醒，醒后发现家无人，坐上轮椅出门，被邻居告知父女二人被警察带走。

一听这话，霍西决自然着急，可又碍于自己行动不便，只好急忙拨盛星晚的电话。

刚接通，着急道：“星晚，你过来找我，陪我去趟警察局。”

抵达南宁派出所时，天刚擦亮，雨势不减，警察院有几颗茂盛的槐树，雨点子打得树叶噼里啪啦地响，冲去叶身上积覆已久的灰尘，露出崭新的绿来。

霍家父女无伞，冒雨行走在院，往警局正门的方向。

警察院停着几辆警用摩托车，黑色偷窥挂在单侧后视镜上，暴露在大雨，父女两人从旁经过，蹭了满袖的雨水。

进到警局，卢雪告知东霓，她只能在审讯室外面等待。

她点头，认可。

审讯室外有三人座的排椅，银色不锈钢的，表面有数个规则排列的圆形小孔。

东霓在正对警局大门的长椅上坐下，伸着双臂掸了掸水珠，眼皮一抬，看见警局外的院出现一道熟悉的身影。

那身影颀长、清冷、纤尘不染。

顾惊宴撑一把黑伞，在阴沉的天幕和大雨缓缓走来，伞沿微垂，遮住他清冷眉眼，只露出英挺的鼻和薄削的唇，唇绷成一条直线，带来黑暗的气息。

东霓条件反射地从长椅上站起，目光停滞，粘在男人身上，等待他的逐步靠近。

警差局正门有数级台阶。

男人拾级而上，昂贵皮鞋上步满来时渐上的水意。

东霓看着他收伞，优雅地将伞插进

门边的伞桶里后，他抬眼，也看见了她。

两人无声对视。

大约十秒过后，他再次抬步走向她。

比他更一步的，是他身上淡淡皂香，在雨天里闻来是格外的清冽。

“顾——”

“让你爸卖房子。”